“殺?迴避一下不就行了?”
“迴避?上山還是下江?哼!不可能的。”
“沿途殺人,那會讓官兵測出咱們的行蹤的。”
“往江中一丟,天氣寒冷,屍體至少也得三天方能浮起。三天,咱們已遠出五百里外到了西番啦!”“依小弟看來……”
“依你看來,殺了他們多可憐,是不?”端木長風笑著介面,嘲笑的意味甚濃。
柴哲不再發問,腳下一緊。
前面不遠,四五株光禿禿的古樹聳立在道旁,兩人毫無戒心地走近,超過第一株禿樹。
第二株樹相距路面甚近,枝柳一直斜伸至路面。兩人剛到達樹下,突覺頂上樹枝搖搖。
柴哲一拉包裹緊帶,包裹自墜,他反手一勾,勾住背上落下的包裹向上一扔,低喝道:“樹上有人。”
“噗”一聲響,向上飛起的包裹,被墜下的一個黑影擊得向側偏飛,黑影略一停頓,仍向了撲。
柴哲在出聲警告端木長風的同時,在劍囊中拔出了長劍,猛地招出“萬笏朝天”,逆攻下撲的黑影。
同一剎那,樹下閃電似的撲出兩個幽靈似的人影,喝聲如沉雷,道:“爺們久候多時,納命!”
端木長風不丟包裹,拔劍出鞘,迎著撲出的兩名黑影,招發“分花拂柳”,一招分擊兩名黑影。他與柴哲不同,柴哲是虛招,志在示警而不想傷人。他發招兇狠,志在制敵死命,下手不留情。
下撲的黑影見柴哲反應超人,心中有數,長劍急推,要扭身借勢向側飄落。
豈知柴哲發的是虛招,一發即收,推劍而沒有借力處,人倏然墜下。
柴哲計算得十分精確,“掙”一聲暴響,劍虹一閃,便將黑影的劍齒偏,劍尖點在黑影的脅下,大喝道:“丟劍,不許妄動。”
黑影僵立在那兒,不由自主地將到丟下,駭然問:“閣下的身手高明詭異,官兵中沒有你這號人才,斷非無名人物,請示名號。”
柴哲一怔,聽口氣這人並不是官兵呢。是不是官兵無關宏旨,重要的是對方不該突然偷襲。他喝道:“閒話少說,轉身!”
黑影不敢不聽,徐徐轉身說:“如果尊駕不是成都府的鷹爪,咱們該是同病相憐的人,不然你們便不會犯禁走夜路,可否好好商量?”
柴哲冷笑一聲,猛地一掌劈在黑影的耳門上。黑影“嗯”了一聲,砰然倒地昏厥。
他轉身向後看去,端木長風正和兩個黑影展開惡鬥,一支劍霸道絕倫,逼得兩個黑影八方遊走,回手乏力。古靈和白水安四個人,攔住了另兩個黑影,不許援手。古靈的冷笑聲刺耳,冷酷的語音令人聞之生畏:“想救你們的同伴,不必枉費心機了。
反正你們必須死,一起上好了。”
柴哲拖了被打昏的人,走近叫:“他們不是鷹爪,靈老,何不給他們一次解說的機會?恐怕他們也是咱們的同路哪!”
古靈總算大發慈悲,叫道:“二公子,先問問他們。”“當”一聲暴震,端木長風將一名黑影的劍震飛,劍虹一閃,劍鋒尖拂過另一名黑影的胸口,沉喝道:“站住聽候處治。”。
“哎……”黑影尖叫,疾退五六步,以手掩住左胸,搖搖欲倒。黑夜中雖看不清傷勢,但仍可從黑影的舉動,猜出必定受了不輕的傷。
丟了劍的黑影無助地站在原地,腳已經發軟,喘息如牛,剛才的激鬥必定十分吃力,劍丟了,不聽命將是死路一條,端木長風任何時候皆可取他的性命。
古靈舉杖一揮,說:“你們站在一起,老夫先問問你們是何來路。記住:老夫要的是字字皆真的口供,如有半字虛言,老夫必取你們的性命,不留話口。”
柴哲將俘虜弄醒,向前面一推,五個黑影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