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墨安淡淡的聲音傳來。
秦悅摸著下巴,看了看兩個青年。大師兄是冰山,二師兄是話癆?她在心裡默默地下了結論。
三人所到之處便是執事殿,新收弟子需在此間測試資質,存留玉牌,挑選住處。墨安上前給一殿內長者見禮:“墨安拜見誠舟道君。”
宗門內眾人的地位,一看修為,二看師承。掌門為尊,其嫡傳弟子有二,道號分別是慎知、慎行。慎知便是秦悅師尊秦昌,人稱凌玄道君,已然元嬰後期,素有威名。而慎行在十幾年前拜入掌門門下,如今不過是個築基後期修士,但因其身為掌門嫡傳,向來地位超然。
慎行修為有限,並未收徒。慎知原先已收墨安、墨宣二徒,如今加上新徒墨寧,皆為掌門嫡系,居於靈氣最為豐沛的玉衡峰。能讓墨安行禮的,除卻掌門和師尊,就只有宗門內幾個元嬰期的長老,眼前這誠舟道君就是一個。
誠舟道君側身,只受了半禮。
門口的一男一女走了進來:“墨宣、墨寧拜見道君。”
誠舟道君撫須,看向秦悅:“這位便是凌玄師叔的新弟子吧。隨我來吧。”
秦悅跟著他走到了內殿,他拿出一隻小燈籠,掌風化刃,秦悅的手上忽然破了個口子,指尖溢位一滴鮮血,誠舟道君將那滴血接入燈籠,霎時青光大作。綠色的光芒先是鋪滿了燈籠底座,而後一點一點向上爬著,慢慢地籠罩住整個燈籠。
在側三人都十分訝然。墨宣喃喃道:“竟然是純木靈根……”言語中竟有一絲羨慕。
秦悅來不及看眾人反應,她怔怔地看著手上尚在溢血的口子,心中瘋狂地叫囂著:“痛死我了,哎呦喂。”
誠舟道君掏出一塊玉牌,又接了一滴血滴入玉牌。隨後對著玉牌唸咒,玉牌很快有了兩處凹陷,正是“墨寧”二字。
墨宣上前給秦悅講解道:“這便是師妹的本命玉牌。若師妹有難,玉牌便會發出警示。”
秦悅頗為好奇:“如何警示?”
墨宣答道:“若玉牌暗淡,則其人遭逢大劫,性命垂危;若玉牌碎裂,則其人身故。本命玉牌由專人看守,若有異動,則會報知宗門處理。”
秦悅稱奇,一時都忘了手上的疼痛。倒是墨宣看她手上尚在淌血,便問她可須丹藥外敷。秦悅擺擺手:“沒關係,小傷口會自動癒合,高中生物老師講過血小板和白血球……呃,當我沒說。”
誠舟道君此時捧了一張地圖走來,墨宣解釋:“師妹與我和大師兄一樣跟著師尊住在玉衡峰。”他接過地圖仔細看了看,指著幾個閃著光的點:“這幾處洞府靈氣充沛,師妹挑一處罷。”
秦悅認真地看了看,見有一處洞府位於山澗旁,清泉涓涓;更有樹木環繞,鬱鬱蔥蔥。秦悅滿意地指了指:“就這兒吧。”
墨宣應道:“師妹倒是個雅人。”
師兄妹三人從執事殿裡出來,墨宣笑嘻嘻地說道:“大師兄,如今就不止你一人是純靈根了。”墨安是純金靈根,歷來被眾人羨妒。
墨安回眸:“哦?”看到墨宣得意洋洋的樣子,墨安的語調帶了一分戲謔:“可如今,只有師弟一人不是純靈根了。”
秦悅見墨安換了原先的嚴肅面孔,大感驚奇。
墨宣頓感挫敗,師兄妹三人,唯獨他一人不是純靈根,只是火系單靈根。他嘟囔了一句:“純靈根比單靈根還少,師尊福緣,竟能收兩個為徒……”
“……我曾尋得秘法,可將凡人淬體,轉種靈根……如今你身負純木靈根,必可助你修仙之路一臂之力……”秦悅腦海裡突然飄出這麼一段話,她正了正神色,問道:“兩位師兄可知世上有轉種靈根的秘法?”
“何謂‘轉種’?”墨宣問道。墨安也是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