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的外人,他並不關心這一點。
這些不用說出來的話,“亞克西斯”當然明白。藍色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上條一眼,他滿意的笑了,“醫生,你真是一如既讓的善解人意。我想,我今後一定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的。”
“您謬讚了,”上條回以完美的謙遜微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很好。”達成了今天約見上條的目的,亞克西斯的心情看上很不錯,他已經完全收起了“沉浸在悲痛中而顯得陰鬱的伯爵大人”的偽裝,拎起靠牆放著的手杖,唇角掛上了冷酷的笑容。
“醫生,”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帶著不容辯駁的強勢,“克麗斯汀已經死了。”
“是的。”
“而那個詛咒之子,那個吞噬了克麗斯汀生命的怪物……”他的聲音中帶上了不祥的笑意,“……神會給與他懲罰的,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懲罰?由這個詞聯想到哈里斯家狗血到極點的歷史,上條唇邊掠過一抹冷笑。他抬手扶了扶眼鏡,然後動作優雅而恭敬的俯身行禮。
“聽從您的吩咐,伯爵大人。”
看來,他又要旁觀一出新的狗血劇了。
醫生與詛咒之子 03
既然互相都已經明瞭對方的表象下有著隱藏的深暗,上條和亞克西斯談話反而更加流暢與自然了。
只不過在旁觀者看來,這種流暢與自然,絕不是能和“愉快”或是“輕鬆”這樣的詞彙掛鉤的氣氛。
上條倒是還好,他唇角的笑意始終維持在淺淡的弧度,與之相配的是黑瞳中清冷的淡漠。對於他而言,溫和的微笑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偽裝,而是他性格中真實存在 的一部分,即非刻意,也不會顯得做作。但亞克西斯則顯然已經完全撤去了先前端正嚴肅的表象,冷酷中隱含著狂熱的毀滅欲的眼神和優雅卻冰冷的笑意,正是他不 想掩飾,也不屑掩飾的真正的自己。
這不禁讓上條有些感嘆,即使變成了這樣,他當年給克麗斯汀所下的精神暗示竟然依舊沒有失效。他現在在他面前毫無顧忌的表現出自己本性的態度,就是最好的信任的證明。
而接下去上條所發現的另外一些事情,更是讓他明白了,亞克西斯所說的“需要他的幫助”是什麼意思。
。
。
。
。
。
。
“原來如此,是‘魂器’呀。”放下手中的水晶球,再看了看攤在面前的泛黃的書冊,上條露出了一個微笑。
抽空去了一趟肯沃爾城堡果然是對的。
他笑意更深了一些,手指輕輕的從冰涼的水晶球上擦過。
這個水晶球是他用在翻倒巷淘來的一個鍊金術半成品改裝的記憶水晶。用途也和記憶水晶大體一樣,都是可以把記憶儲存在裡面隨時拿出來觀看,只不過普通的記憶水晶只能儲存人腦海裡的記憶,他的這個,卻可以儲存物體上殘留的記憶。
比如說,配合一些咒語和技巧,他可以在一間屋子裡,利用這個水晶記錄下這間屋子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就好像可以拍到歷史的攝影機一樣。
只不過攝影機誰都可以操作,但要想拍到歷史,卻非得搭配他的精神力才行。畢竟捕捉殘留在物體上的意識波動,並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是一旦做到,就真的很好用。
他只需要去肯沃爾城堡克麗斯汀的房間裡停留一下,就可以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不過說是‘魂器’,其實還是‘鬼上身’吧?”再次看了看書頁上關於這個詞的解釋,上條自言自語,“真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學術這個東西,相通程度真是高。”
‘水樹,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