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暖的情愫在胸口湧動,還不待噴發出來,便被公子歡喜狠狠的壓制在心底。“老大,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跟著你。”
沈從容一怔,清冷的臉上瞬間揚起一抹笑容。以前的沈從容也常常笑,可卻是皮笑肉不笑,那只是在商場上的逢場作戲。為了宇文家,她傾盡心血,可最後卻得到了什麼?
如今她破繭重生,就連笑也是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暖意。
“你辦事,我放心。”沈從容粲然一笑,如同黑夜中悠然盛開的白蓮花,高貴優雅,幽香撲鼻,絲絲扣扣在悄無聲息之間沁入人心脾。
說罷這話,沈從容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著樓下走了去。
宇文常舒一個靜伯侯爺,如今卻親自來了天香樓,這就能夠看出長孫家對於這樁親事有多麼的不滿。即便是一件小事,也不願放過羞辱他的機會。
曾幾何時,他是自己心中深愛的男人,寧願為了他放棄一切。如今他奪了自己的性命,就是為了要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麼?
沈從容與宇文常舒擦肩而過,心底恨意愈發濃烈了起來。
就在她即將跨出天香樓大門的時候,身後卻突然閃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橫在她面前,“慢著……”
030、玩什麼花樣
這聲音異常熟悉,熟悉到上輩子做夢都能夠聽見。
只是這輩子再聽見,卻平添了幾分厭惡。
沈從容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不過腳下卻是配合的頓住了。
宇文常舒悠然走到沈從容的面前,原本還算俊俏的臉因為被長孫穹打了而青紫變形。此刻的他難看異常,可是眼神裡面卻透露出陣陣憤怒和不甘。雙眸猶如夾了鋒利的刀子,恨不能在沈從容身上剜出洞來。
倒是沈從容,好像沒有反映一般,一臉無辜的抬頭望著宇文常舒,“這位公子,我們,認識麼?”
此話一出,宇文常舒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原本就不是那麼蠢笨的人,事情過去之後,再想想便知道有人擺了他一道。
這個人,不是沈從容又是誰?
可是事到如今,這個女人居然裝傻?!
宇文常舒瞪著一雙眼,咬牙切齒的望著沈從容,“你敢說我變成這樣子,跟你沒一點關係?”
沈從容眸光裡面閃過寒意,上輩子奪了自己性命的男人就在眼前,自己曾經為了他卑躬屈膝,為了他放棄一切,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
這一切,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她是方景瑜的時候,蠢了一輩子;如今她是沈從容,絕對不會再被任何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沈從容一抬眸子,臉上又是單純無辜到讓人不忍責備一句。她細細的盯著宇文常舒看了半響,這才猛地驚呼一聲,“哎呀,原來是靜伯侯爺,小女子一時沒認出來,失禮了。”
這明明帶著嘲諷,卻又認真無比的語氣和無辜的眼神,讓宇文常舒差點就相信了沈從容所言。他恨恨的咬牙,雙眼漲得通紅,“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去那後院?”
沈從容一愣,面上盡是驚恐,說話也幾乎要叫出聲音來,“侯爺,不關我的事呀。您不是要去見長孫小姐嗎,從容家底淺,若是牽扯進去,這輩子可就毀了,您可開開恩吧。”
話音一落,便將整個天香樓顧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能夠來這天香樓定製衣裳的,非富即貴。至於宇文常舒在攝政王府那一段丟死人的風流韻事,這兩日早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眾人方才又聽見沈從容那一番說辭,不由的向宇文常舒投去鄙夷的眼神:一個大男人佔盡了便宜,還攀上了五大家族之首的長孫家,如今還想將責任推到一個弱質女流身上,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宇文常舒被眾人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