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朕被那毒藥侵襲,有多久了?”即墨無情沒有回答獨孤寒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聽來毫無關係的問題。
獨孤寒有些奇怪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他還是如實回到:“有三四年了吧。”他清楚的記得,皇上才繼位不久,便被人在飲食中下了慢性毒藥。而他和皇上居然是早一年後才發現的。
“整整三年零六個月。”即墨無情冷冷的說:“朕繼位四年,卻被那毒藥困擾了思念,雖然現在這毒已經被解,但是卻依然得裝病,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朕為了什麼!”即墨無情的話聽來有些激憤。
皇上為了什麼,身為他的貼身侍衛的獨孤寒自然很是清楚,四個月前,皇上體內的毒才被沈從容徹底的清理乾淨,而皇上卻依然每天按部就班的喝著那為他特意準備的補藥,雖然獨孤寒總是暗中已經換了那湯藥,可是皇上卻對外佯裝不知的一直在服用那補藥。
可是面對皇上的問題,獨孤寒正要開口,即墨無雙卻先自問自答:“朕一直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一天一鳴驚人,一飛沖天。而現在,就是這個時候,朕不會再向那些覬覦皇權的人妥協了。”
即墨無情說著的一掌拍到他面前的桌案上。即墨無情的臉色白裡透紅,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還在隱隱約約的跳動著。
他的眼神中,閃現著從前從來沒有過的神色,那是一種不敢妥協,不甘被控制,而即將衝破束縛,打破這一切的極大的野心。
獨孤寒從這個少年天子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威嚴,心中也不覺得開始振奮,他之所以一直堅守在這個毫無作為的皇帝身邊,就是因為看到了他身上那種隱忍的氣息。
而現在,這個少年皇帝終於被激怒,終於要打算大展身手了。
即墨無情雖然心中有些激動,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他知道,與那些眼紅他的地位的人爭鬥,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一時一刻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這需要一個精密的計劃。
“皇上,你相信太后中毒回事攝政王所為麼?”獨孤寒問道。進來關於這個傳聞在宮中傳的越來越兇。說攝政王企圖毒殺太后,然後謀取皇位。
即墨無情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認為,攝政王完全沒有必要啊。”獨孤寒心想,即墨無雙和即墨無情都是太后的親生兒子,不管哪個繼位,她都是太后,何況,攝政王若是真的想篡位,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以他一貫的風格,他不會繞這麼遠,他會直截了當的去做,就像當日,他為了沈從容直接帶人包圍金鑾殿。
聞言,即墨無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是人言可畏,這個傳言根本就不可信,可是那些文武百官卻利用這個謠言讓他撤回攝政王的兵權。
“皇上,那麼環太妃那裡……”獨孤寒看著即墨無情的眼神,那眼神讓人難以捉摸的鎮定。
獨孤寒越來越佩服他的這個主子了,即墨無情從繼位到現在,從輕狂到沉默,從天真到城府,如今的他,已經根本不是譬如鎮遠大將軍那些人所以為的容易控制的小皇帝了。
即墨無情早就知道,那個一開始就在他的補藥中下毒的人,就是環太妃,只是環太妃不但有他那個位高權重的表哥鎮遠大將軍,還有他的兒子閔親王即墨無憂,他知道自己一時搬不倒,所以便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忍辱負重。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到忍讓的這個地步了,環太妃居然連太后都不放過,環太妃既然已經向太后下手了,就說明她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忍讓,他會讓環太妃,鎮遠大將軍,這些人重新認識他。
而即墨無情正在和獨孤寒商量計策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守在書房外面的太監傳來的聲音:“香妃娘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