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邱嬤嬤跟前大聲說道。
那胖婆子笑著點點頭。
“還是你思慮周詳。”
虞素此時倒真沒什麼想頭了,指望著舒樂還是指望著張雲芙呢?母后,你若在天有靈,就再庇佑孩兒這一回。
金夫人急著回去看鯤鵬,見著莊裕夫人被押進慎刑司,懸著的心放下了,匆匆道了個別,便沒在與和妃她們同行。
公孫展顏為著今日這一刻,連著幾天晚上睡不好。見金夫人走了,自然撇下了張雲芙不提。天又下起雪來,天地間白茫茫,紅梅吐豔,有人說它貞烈高潔,惠昭儀卻只覺得這花朵這樣芬芳,半點不像與世無爭。
“珍珠,咱們該不該幫她?”
珍珠折梅的手突然頓住。
“娘娘您瘋了,她可是娘娘您的死敵。要不是她,娘娘怎麼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珍珠話說到後頭,漸漸有些義憤填膺。卻不妨見她璀然一笑,她家娘娘,真真是比世間任何一種花朵都明豔許多的女子。
“她很得皇上喜歡。我與她做對,就是與皇上為敵。”
“娘娘。”
珍珠憤然地叫了一聲。
惠昭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悲從中來。她曾經有過與人恩愛相守的回憶,她拿左手拭了拭眼角,卻防不住仍然紅了眼眶。
“珍珠,在皇上身邊多年,我明白一個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班好忙~~寫大綱累成狗~~
謝謝妹紙們的肯定~妹紙們的肯定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啦啦啦
☆、莫斷魂
“娘娘,甭管什麼道理,娘娘都不能做那養虎為患的事啊。”
珍珠也沒了攀折梅花的心思。只是一心一意的規勸著。
雪越下越大。白茫茫天地,惠昭儀恍惚了片刻,待回過神來,拖著珍珠的手問她:
“你覺得元良人如何?”
元良人驟然得寵,在宮中早就引起軒然大波。然而珍珠從來看不上她的孟浪,明裡暗裡都露出對她的不屑來。
“不過是個玩意,跟您比起來,那是連提鞋都不配的。”
“你說皇上是因為喜歡她才提拔她?還是因為她是莊裕夫人舉薦的人提拔她?”
珍珠語塞。
惠昭儀輕曬。
“珍珠,有時候做人做事,不必急著爭一時長短。”
“只是……”
惠昭儀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便截斷了她的話。
“我早是今非昔比。皇上曾經願為我將她打入冷宮;她是清流高門之女,又有個護國有功的外祖,而我不過是個出身寒微的小女子。如今掉了個,你覺得,虞素的昨日,會不會是我的今日?”
珍珠遂不敢再勸。
“趁著她們兩個還對我沒起疑心,你拿著我的牌子出宮。這事宜早不宜晚。你出了宮,直接去張府,皇上有個心腹叫鞠曲,你把事情告訴哥哥,讓哥哥去找鞠曲,再讓鞠曲去找皇上。記住,你得告訴哥哥,這事萬萬不可聲張。”
“可若是那鞠曲鞠大人在皇上面前冒領功勞?”
“不會,他那人我見過,很可靠。去吧,我自個兒再走走。”
珍珠仍不甘心,卻也知道事情難轉圜,只得應了是,又說:
“娘娘您也早些回宮,這眼見著是要下大雪呢。”
惠昭儀心不在焉地應承了她。
***
“邱嬤嬤,她身上燙的很!”
幾個人將她五花大綁的吊起來,其中一人瞧見她手上還戴著戒指,想要摘下來,才碰著她的手,帶著顫音便說了一句。
邱嬤嬤聽了,卻絲毫不為所動。
“怕什麼?她不過是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