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邊走,錦繡便只與他說些有趣的典故,這在此時,便見一個丫頭匆匆地往這頭走,見是錦繡,忙福身喚了一聲姐姐,便立住了。
“這是要去做什麼?”見她很是著急的樣子,錦繡便好奇地問道。
“南陽侯世子給太太請安來了,還帶著一位少爺,”不知道為何,那丫頭竟臉上通紅,目光帶著幾分水意地繼續道,“太太叫我去請幾位姑娘呢。”
“幾位姑娘去做什麼?”心裡頭覺得姚俊終於要心願得償,真是可喜可賀,錦繡卻好奇地問道。
就算南陽侯世子是表哥,可是另一位可以說是外男了,大太太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怎麼會叫幾位姑娘去見外男?錦繡心裡頭覺得古怪,卻見那丫頭笑道,“姐姐快去前頭吧,太太正尋你呢,”見錦繡點頭,她便說道,“太太叫姑娘們在屏風後頭見客,這樣也不算失禮了。”
這丫頭也說得有些古怪,錦繡忙叫後頭跟著的丫頭帶著齊堅先回了院子,這才匆匆地向著前頭去了。
就見好大的會客廳裡,此時正傳出了笑聲,錦繡一進去,就見上頭大太太正掩唇而笑,一旁的世子也陪坐在側,態度溫和,世子的對面,卻是一名笑容溫和的青年,與南陽侯肖似,只是更有文人的姿態,正含著笑容哄大太太開心,見了錦繡進來,不過是一瞥,對她的容貌並不在意,又對著上頭的大太太笑道,“姑媽這樣笑我,以後我哪裡還敢與姑媽請安呢?”
錦繡走到了大太太的身後,與紅玉站在一處,見大太太見著了侄兒是真的開心,心裡也亮堂,只是見紅玉對著自己撇嘴,不由有些奇怪,順著她的眼角向著南陽侯世子的下手看去,卻瞬間只覺得呼吸都屏住了一般,生生感覺到窒息。
那下手,此時正坐著一名少年,芝蘭玉樹一般,俊秀得彷彿神仙中人,此時雖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南陽侯世子說話,便已然叫這整個廳裡都亮堂了起來,便是連錦繡這般自認在上輩子見多識廣,見慣了美男子的,都在心裡忽悠了一下。
那少年只是笑著坐在一旁,錦繡卻發現大太太似乎對他很是在意,正對著他笑道,“我家這猴兒,小時候就皮,如今大了,外頭都說他一聲穩重,只我知道,這是個閒不下嘴的。蔣家少爺不要與他見怪。”
“夫人喚我一聲季笙便是。”那少年眉目舒和,聲音清朗,錦繡就瞥見紅玉的眼睛裡都往外冒小星星,不由低下了頭去,感到好笑。
這少年的姿容,較之世子更甚,錦繡只覺得他是自己這輩子所見過的最美的男子,卻也難怪將一干丫頭都迷得找不著北。
“聽說你與這小子一同遊學,如今回來,可有什麼章程?”大太太是真對這少年上心了,便溫煦地問道。
“家祖叫我今年下場,若是不成,便閉門讀書,三年後再看。”名為季笙的少年急忙回道,“只是我想著到底學問粗陋,與天下英才同科,竟有些汗顏了。”
“蔣家世代書香,你這話是過謙了。”見外頭衣帶一閃,之後便有腳步聲到了後頭的屏風,大太太臉上笑意更盛,只在那少年目不斜視之中溫聲道,“是我家的幾個女孩兒,想著見見她大表哥,”見季笙急忙起身,便安撫道,“都不是外人,只是咱們說笑幾句便是。”
屏風後頭果然靜悄悄的,錦繡便退到後頭給三位姑娘上了茶,見七姑娘正笑嘻嘻地推著六姑娘,目光狡黠,心裡便有了些譜,想著這季笙只怕是大太太給六姑娘瞧中的夫君,便以目示意,見六姑娘眯起了眼睛敲了七姑娘的額頭一記,便急忙退了出來,躲過了她的“毒手”。
外頭大太太卻越見這季笙越愛,又問他家裡頭長輩的情況,嘆道,“我如今府裡頭走不開,不然,很應該去拜見老夫人。”
季笙卻笑著說道,“家祖母這幾年只在家中禮佛,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