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只是腓特烈大帝的一場局罷了。
“可是我們怎麼早點離開。”特蕾莎犯難,另一隻手放下手帕,抬頭望向窗外,“我們得需要一個理由。”
林黛玉見姐姐髒兮兮的臉上佈滿淚痕,伸手替她擦拭,安慰說:“我有辦法。”
還好她在跌入荷花池前回到瀟湘館,所以現在有力氣和特蕾莎說話。
“西奧多怎麼樣了?”黛玉想起他。
特蕾莎搖搖頭,說:“你在昏迷時,我一直呆在你身邊,我只知道他也昏迷不醒。”
“姐姐沒事就好。”黛玉轉移話題,“是誰救你出來的?”話一出口,她心中已經猜到答案。
“當然是拿破崙先生找到我。”特蕾莎撇嘴道,“那個和我伴舞的傢伙,不過是個草包,跑得比我還快。”
“他很好,對吧。”林黛玉壓低聲音,經過今晚一事,她看出拿破崙是個可用之材。
特蕾莎點點頭,雖然臉上髒兮兮的,黛玉仍敏銳察覺到姐姐面上有一抹紅。
在醫生保證黛玉身子無事後,特蕾莎才放心離開房間。
黛玉很想知道西奧多是否成功和她回到歐洲,但作為一位法蘭西的公主,她無法像在巴黎那樣隨意出房間。
作為腓特烈大帝的客人,隨意出入宮殿是非常不禮貌的。
而且黛玉也不能輕易使喚下人去打探西奧多的訊息,在外人眼中,她和西奧多無親無故,貿然去接觸他,恐怕不知又爆出什麼所謂的王室醜聞。
眼下能驗證西奧多的訊息,就是再次返回瀟湘館,若西奧多不在瀟湘館,那麼證明他已經隨自己來到歐洲。
若西奧多還在瀟湘館,黛玉不敢想象紫鵑她們看見他的場面。
林黛玉閉上眼睛,身上一直攜帶著那面菱花鏡。昏昏進入夢鄉。
……
睜開眼睛,瀟湘館裡一片祥和。窗外竹林青翠欲滴,陽光灑落在窗邊的案上。
就在黛玉要放下心時,她聽到床底下有一陣聲響。她低頭順著床底望去,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西奧多並沒有和她跟隨到柏林。
西奧多在床底下搖搖頭,示意黛玉不要說話,黛玉會意,剛起身坐在椅子上時,紫鵑就捧著一盆水,掀起簾子進來,後面跟著雪雁。
“姑娘,聽婆子說,今兒一大早在姑娘房間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姑娘起來了,忙忙地把我們叫醒。”紫鵑一面替黛玉梳妝,一面笑說,“誰知我去看,姑娘還在睡覺呢。”
黛玉對鏡笑道:“或許是婆子們聽錯了,以後我的房間,你們沒有我的吩咐,不能進入。”
紫鵑愣住了,但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下,替黛玉梳妝好後,她命雪雁出去將殘水潑了,自己則扶黛玉的手,坐在床上。
“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紫鵑聰慧,黛玉這段時間的反常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林黛玉握著她的手,知道紫鵑、雪雁都是和她朝夕相處的人,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但她現在還不想讓紫鵑知道,因為在法蘭西的日子並沒有安定下來,如此說出去也只會讓紫鵑擔憂。
“如果我發生了一些事,若被旁人知道了,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活不成。你是否願意讓他人知道?”黛玉鄭重告訴紫鵑。
紫鵑見黛玉神色嚴肅,安慰說:“姑娘,你放心,沒有姑娘的吩咐,奴婢以後不會隨意進入房間,也不會讓雪雁她們進入,至於原因,姑娘怎麼時候願意說就是了。”
說著紫鵑緊緊握住黛玉的手,輕聲說:“姑娘,奴婢只是害怕……”
黛玉打斷她:“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法蘭西的經歷讓她有種命運可以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幾個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