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眼微紅。“本來只剩三年……現在沒了武功,不知能多延幾日……雖然不用再一直睡……沒有用,我已經是個廢人,你看這雙手,根本拿不起比杯子更重的東西……”黑眸又有了水光,她把頭扭到了一邊。
三年……真短……但……至少還有三年。
他輕摩著柔若無骨的手,良久忽然一笑,垂下眼藏住了悽傷。
“你……還能餵我喝酒,也能陪我看花。況且你那麼輕,我不介意抱著你去任何地方。”
她怔怔的看著他,突然抽回了手。“我不用你同情。”
“我倒想求你同情我。”指尖點了點粉嫩的唇。“可憐我追了那麼多年,到今天才算捉住了你,我很高興你沒了武功,看還怎麼逃。”
吻著勻美的細頸,他的話語近乎呢喃。
“別再鬧彆扭,以後我們每過一日,就要快活一日,我不想再放開你,你剩下多久我要多久。”
“好不好?”
她鼻尖酸了酸,再度咬住了唇。
他的唇不滿的落向了酥胸,在輕吮中發出含糊的聲音。
“好不好?”指尖滑過了裸背,柔白的肌膚瞬時起慄。
幾度歡愛,她已經十分敏感,險些控制不住聲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別這樣……”
他充耳不聞,輕浮的挑弄,對她的身體全然洞徹,輕易勾起慾望。
“還不肯說?”邪氣的笑低響,他輕巧的托起修長的腿,以一種男性的鷙猛衝進了嬌軀深處。
炙熱的入侵堅硬而強勢,她忍住了一聲驚叫,卻抑制不住紊亂的呼吸。沒有喘息的機會,狂猛的衝擊暴雨般頻密,痠麻和快慰在身體中激盪,她無力的依在臂彎,虛軟的任由掠奪,細碎的呻吟交織著水聲,情慾隨著霧氣蔓延。
溼淋淋的長髮隨水盪漾,絲絲縷縷浮沉,覆住了纏綿的人。
議婚
九微踏入院子的時候吃了一驚,又有些好笑。
銀鵠碧隼無聊的鬥嘴,桌上居然有茶水點心,一個女人默不作聲又些微不耐的聽著,碧隼明顯的刻意套近乎,一望即知居心不良。
咳了一聲,兩人立即站起來。
雖已無過往,但畢竟是天山新任的教王,自然有種慎讓。
“他呢?”
銀鵠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彷彿隱著什麼內情,以至於看上去曖昧之極。
“在房間裡。”畫蛇添足的跟了一句。“雪使也在。”
“什麼時候進去的。”他當然明白那種笑意味著什麼,不禁也笑了起來。
“昨天到了這裡之後。”
“一直沒出來?”看了看天色,簡直要吹一聲口哨。
“嗯。”碧隼壓低了聲音。“幾乎是把她扛進去的,我看這次慘了。”
他極力忍住大笑的衝動。“你們就坐著等?”
銀鵠攤了攤手,“我們不敢打擾,上次無意撞破,已經被老大狠狠修理過一回,何況還有警告。”順著所指的方向望去,一截雪亮的劍尖突兀刺出,將兩扇漆扉釘死。“擅入者死。”
碧隼也很正經的回話。“霜鏡去敲過,證實雪使還活著,但老大不讓人進,更不讓她出來。”
大概唯有霜鏡是真心憤慨。“那個該死的好色之徒。”
九微玩味的挑眉。“這位是?”這般行為確實有欠風度,他內裡贊同。
“君王府的人,貼身服侍雪使。”碧隼十分狗腿。“功夫很不錯,曾是君隨玉的近侍。”
“既然如此,怎麼不進去幫幫你家小姐。”或許可以期待一場好戲。
霜鏡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懶得答腔。
“我們來的時候也很順利,後來才知君隨玉早下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