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她的頭,“傻姑娘,你才是它的主人。”
葉爾避讓了一下,扯動到脖子上的傷口,疑惑地問:“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
李言觸碰她的手一頓,接著很自然地將掛在她眼睫上的淚珠拭去,半真半假地說:“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只要在心中默唸三聲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他抬起眼眸凝視她的眼睛,笑著問:“剛剛是不是默唸我名字了?”
她急忙搖頭否認,“我沒有!”
李言止住她,皺眉輕敲著她的額:“還是這麼笨,被人欺負都不知道還手。”
葉爾瞅了瞅他嘴角的淤青,撇嘴,“某人還不是一樣。”
“跟我倒是知道還嘴了!”李言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瞪她一眼,不顧她反抗掙扎牽起她的手,“先塗點藥水,別發炎了。”
她腦子裡閃過管曉宇吃醋的表情,堅持著離李言遠一點,不是因為信不過李言,而是因為更在乎管曉宇,他既然不喜歡,她就和李言保持距離。
李言側過臉靜默無聲地看著她,不知怎麼讓她無端地感覺到危險,本能地停止掙扎。
卻聽李言淡笑道:“小貓長大了。”
李言的話讓她感受到輕視和侮辱,辯駁道:“我不是貓!”
“嗯,你不是貓。”李言也不跟她辯,順著她說:“你是虎,小老虎,還是一直母老虎。”
葉爾眼睛一瞪,很不高興地反駁,“你才是母老虎!你是公老虎!”
李言笑著點頭,“嗯,我是公老虎。”
四零六。再欠人情
雖然李言一路上都笑著在和她說話,可不知怎麼,她總覺得他在生氣,很生氣,尤其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時,眸色晦暗不明。
想到脖子上的傷口,她眸光不由黯然。一個真正愛你珍惜你的人,怎麼會捨得做出傷害你的事,都說大學裡的愛情不會長久,她以為她和管曉宇會是例外,卻沒想到才面臨畢業,兩人就開始吵架。
是太熟了的緣故嗎?還是兩人已經膩了?
不,都不是。她搖搖頭。
“搖頭晃腦的在想什麼?”李言倒了杯水給她,溫和地問。
“沒什麼。”葉爾抬頭,接過水,“沒有冰的嗎?”
李言笑而不答,長睫垂下,彎腰到與她持平的高度,望進她眼底深處,輕聲說,“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傻姑娘,說謊可以,但至少別讓我看出來。”
葉爾一愣,彆扭地別過臉,有些不安,喝了口水,將杯子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我該回去了。”
“椅子還沒坐熱就要走了,我這裡洪水猛獸嗎?”李言突然犀利地看著她,不復之前的溫和,只瞬間,又恢復成如沐春風的笑,一派儒雅。
“不,不是……”她有些慌亂,解釋不好乾脆不解釋,“不是。”
“那好,坐下,你脖子上的傷需要消毒。”他輕車熟路的從書房拿出一個深色藥箱放在茶几上,開啟藥箱從中拿出兩瓶藥水和幾根棉籤,“再不消毒會發炎。”
“一點小傷不要緊的。”她抱著包,退後一步。
“別動。”李言動作很輕實質上卻不容反駁地將她按在椅子上,“消完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淡淡搖頭拒絕,扯動到頸脖上的傷口,疼的她趕緊不再搖動脖子。
“今晚不去李馳先生的酒會了?”
她黯然地垂下纖長的眼睫,“這樣子怎麼去?”說罷她抬起頭,取笑地看向李言淤青的嘴角,輕笑出聲:“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難兄難妹!”
“我可不記得我還有個妹妹。”李言深深地望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慌,趕緊轉過頭去,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