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一陣贊同的低語聲。
“兄弟,根據你的暗語和對答,我們知道你確實是一個自己人,〃麥金蒂說道,“不過我們要讓你知道在本縣和外縣,我們有一定的儀式,一定的責任。你準備試一試嗎?”
“我準備好了。”
“你是一個堅定勇敢的人嗎?”
“對。”
“請你向前邁一大步來證明它。”
這句話說完,麥克默多感到有兩個尖銳的東西直抵在雙目上,因此,這就形成一種局面,如果他向前邁步,那麼就有失去雙目的危險。但麥克默多依然鼓起勇氣堅定地向前大步走去,於是那壓在眼上的東西退縮開了,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喝彩聲。
“他是一個堅定勇敢的人,〃那個聲音說道,“你能忍受苦痛嗎?”
“象其他人一樣能夠,〃麥克默多答道。
“試試他!”
麥克默多感覺前臂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他竭力不使自己叫出聲來。這種突然的衝擊幾乎使他昏厥過去,但他咬緊嘴唇,握緊雙手,掩蓋他的極度痛苦。
“比這再厲害些我也能忍受,〃麥克默多說道。
這次獲得了一起高聲的喝彩。一個初來的人獲得如此好評,在這個分會中還是從未有過的。大家過來拍拍他的後背,接著罩在頭上的帽子也摘掉了。他在弟兄們一片祝賀聲中,眨眨眼微笑著站在那裡。
“還有最後一句話,麥克默多兄弟,〃麥金蒂說道,“你既已宣誓效忠本會並保守秘密,你當然知道,對誓言的任何違背,其懲罰都是格殺勿論啊。”
“我知道,〃麥克默多說道。
“那麼你在任何情況下,都接受身主的管轄麼?”
“我接受。”
“那麼我代表維爾米薩三百四十一分會,歡迎你入會,享有本會特權,參與本會辯論。斯坎倫兄弟,你可以把酒擺在桌上,我們要為這位名不虛傳的的兄弟痛飲一杯!”
人們已經把外衣拿給麥克默多,但麥克默多在穿上外衣以前,看了看自己的右臂,那時右臂仍然如針扎一樣疼痛。前臂上烙有一個圓圈,裡面套個三角形,烙印深而發紅,象是烙鐵留下的痕跡。他身旁的一兩個人捲起了袖子,讓他看他們自己的分會標記。
“我們大家都有這種標記,〃一個人說道,“不過不是都象你這樣勇敢地對待它的。”
“唉,沒什麼,〃麥克默多說道,可是臂上依然火燒火燎地疼痛。
當入會儀式結束,而酒也喝光了以後,開始討論會中事務。麥克默多習慣於芝加哥那種無聊的場合,便注意傾聽,愈聽愈感到驚奇。
“議事日程的第一件事是,〃麥金蒂說道,“讀一封從默頓縣第二百四十九分會身主溫德爾那裡來的信。他說:
‘親愛的先生:
有必要消滅我們鄰區雷和斯特瑪施煤礦的礦主安德魯·雷。你們總記得去年秋季你們和警察發生糾葛,我們曾派兩個弟兄去幫忙的事。請你們派兩個得力的人前來,他們將由分會司庫希金斯負責接待,你知道他的地址,希金斯會告訴他們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行事。
你的朋友 J.W.溫德爾'
“我們有事要求借用一兩個人的時候,溫德爾從來未拒絕過我們,照理我們也不能拒絕他,〃麥金蒂停頓了一下,他那陰沉、惡毒的雙眼向室內四下打量了一番,問道,“誰自願前往?”
幾個年輕人舉起手來。身主看著他們,贊同地笑了。
“你可以去,老虎科馬克。如果你能幹得象上次那樣好,那你就不會出差錯。還有你,威爾遜。”
“我沒有手槍,〃這個十幾歲的孩子說道。
“你這是第一次,是不是?好,你遲早總是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