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擔心敵軍干擾。
徐成帶著他幾個親隨走了。中午,他沒有回營;下午,他還沒回營;天快黑他才回營。
“你怎麼違背軍令到現在才回來?”王猛瞪著徐成問。
“我覺得燕軍的營壘毫無特色,我也沒有發現他們有人干擾我偵察,以為沒必要那麼急於向大人彙報,稍微散了散心就耽誤了。”徐成的臉上又現出了笑容,他覺得今天的差使很輕鬆。
“徐成,我本可以派另外的人瞭解敵營,讓你去偵察是希望聽到一位將領的看法。在心裡,你可能的確在輕視敵人,但同時你也在蔑視軍規,貽誤軍機。軍法不能容你!”王猛一對劍眉豎起來,表示對徐成的笑很反感。
“王大人請手下留情。現在敵眾我寡,馬上就要對敵作戰,不能殺死自己的大將。”一旁的鄧羌說。
“如果不殺徐成,還怎麼執行軍法?”王猛說。
“徐成是我郡的將領,雖說誤期當斬,但我願意和他一同作戰立功贖罪。”鄧羌再次求情。
“不行,不能為了私情就不執法。”王猛繼續堅持。
鄧羌氣咻咻大步走出軍營,直奔他自己的駐地,鳴鼓聚將,召集他的下屬。
王猛聽到鼓聲,牙關緊了一下,叫過一個隨從囑咐幾句,讓他去見鄧羌。
“將軍,王大人問您為河擊鼓?”
“我奉詔討遠賊,現在有近賊自相殺戮,我必須先除掉。”
“將軍,徐成將軍已經釋放了。”
“真的麼?那我得去感謝王大人。”
鄧羌又回到王猛的營帳,向王猛謝罪。
王猛拉著鄧羌的手笑笑說 :“我只是試試將軍罷了。一個郡將您就能如此盡心保護,何況國家呢?從現在起,只要將軍在旁,看來我就不擔憂敵人了。將軍請帶著徐成一道去休息,告訴他以後不論遇到什麼情況決不可違背軍紀。”
鄧羌連連點頭,帶著徐成走了,軍營裡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時候,送信的隨從悄悄走進中軍大帳對王猛說:“王大人,徐成違背軍紀,的確該治罪的。您這樣讓鄧羌將軍帶走,以後他們會服從命令嗎?”
王猛轉頭問:“你看到張蠔將軍了嗎?”
“看到了,張將軍也在鄧羌將軍那裡。”
“你不要瞎猜,鄧將軍他們會一同出戰的。”王猛說。
呆在東岸的慕容評感覺不出王猛有什麼動作,寬心了不少。
他認為,潞川這裡背靠山陵,面對潞水,易守難攻,無疑是一個絕佳的駐軍地點。估計王猛從晉陽行軍到潞川連趕了幾天的路,疲勞是肯定的。而且,我這三十萬以逸待勞的燕軍隊伍駐紮在這麼一個優越位置,王猛他就不嚇得夠嗆?
他甚至想,我只要牢牢駐紮在這寶地,你王猛絕對只有乾瞪眼的份,插翅也飛不過。於是,他乾脆做出長遠規劃,準備堅持數月甚至數年,和王猛拼經濟。不信你王猛拼得過我慕容評,不把你王猛拖成皮包骨我不姓慕容!
他這人本就極具經濟頭腦,如果他有幸生在今天,估計一定能當大款。在潞川呆過幾天,他很快發現了一個極好的商機:那三十萬大軍不都要燒柴喝水嗎?我乾脆把那有柴有水的地區劃作特區,歸我慕容垂王爺統管。當兵的你要水要柴,拿你的津貼來買就是。這收入還用說,豈是日進斗金可以形容的!
慕容評這一方案實施沒幾天,果然錢財大增。錢櫃子容量有限,裝不下不斷增加的錢帛,乾脆就堆在騰出的空房子裡。後來,空房子也堆不下,索性堆往場院,堆起的錢帛彷彿小山。
只苦了那些當兵的,他們沒想到當兵吃糧,一點賣命的小津貼還要掏出來買水買柴。誰也沒心思想那保家衛國的事。
這情況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