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別擔心。」
若葉手一顫,明明只是單純的字跡,但他卻聽到了羿透過黑扇跟他說話的聲音,他急忙看那隻黑鳳,問:「羿在哪裡?」
黑鳳拍拍翅膀,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然後完全消失在空間。
原來是羿用法術做的小信使,看著掌心中那根也慢慢化作透明的羽毛,若葉很無奈地想,人家道家傳信都用鶴使,小蝙蝠倒好,用黑鳳。
道由心生,看來羿果然是來自黑暗的人啊。
不過若葉沒在意,暗處極處便會化作明,陰陽魚圖符本來就是他們道家最基本的修行,羿傳話給他,就證明他沒為分手前他們的爭吵,羿是被什麼事困住了,而不是回到了屬於他的黑暗世界。
手掌上又閃了閃,黑羽在差不多變成透明之前突然又顯示出一行字——剛才忘了說,其實我們還在絕交中。
若葉大笑起來,眼前似乎閃現出小蝙蝠坐在牆角,咬著小爪子恨恨瞪他的模樣,他在黑羽消失同時攥緊右掌,做了個簡單的小法術,等再張開手時,一隻小巧的透明鶴使已經成型了。
若葉默想著口信,藉羿的信使來時的陰氣伸手丟擲,鶴使便隨著那股陰力飛了出去。
「把我的口信帶過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信使是否能平安到達羿那裡,但試試總沒錯,看著鶴使消失,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會跟羿溝通到的法子。
身為馭鬼師,最擅長的不就是跟黑暗打交道嗎?既然羿可以聯絡到他,那就說明那片黑暗不是無懈可擊的。
也許會有些危險吧?
若葉在抱元歸一,馭使自己元神進入空明世界時這樣想到。
張玄是被可惡的鬧鐘鈴聲敲醒的,不知節制的放縱導致的後果就是把自己窩在柔軟床褥上,連小指頭都懶得動,床頭那隻招財貓鬧鐘還在鬧個不停,每五分鐘就來那麼一次,他實在忍不住,伸手拿過來塞進被窩裡,於是鈴聲變成了悶悶的啞鈴。
窗外好像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小雨,在這個季節顯得很稀奇,窗簾拉著,臥室的光線很暗,不過掛鐘的指標顯示時間已經不早了。
張玄揉揉頭,想不起昨晚自己是怎麼被招財貓抱回臥室的,但那種相濡以沫的歡情他很喜歡,聶行風是個好情人,他永遠都能照顧到自己的情緒,張玄懊惱地揪了下頭髮,感覺長此以往的話,自己曾立下的攻克誓言將遙遙無期。
董事長你太溫柔啦,這樣很沒原則性的耶!
他在心裡吶喊著,爬起來,搖搖晃晃下樓去。
餐廳裡有飯香,聶行風正在客廳整裝,他已經穿戴整齊,似乎即將出門。
「早上魏正義來電話,說去聯絡了酒會舉辦者,不過可惜前段時間他們電腦遭遇病毒,導致全部重灌,那份名單也在消失的檔案中,所以這條線索暫時斷了,他今天會去別墅群和村裡再問問看看。」見張玄下樓,聶行風把早上接到電話內容報備給他。
張玄剛起來,整個腦袋還處於半當機狀態,好半天才讀解了聶行風話的意思,忙問:「病毒是碰巧還是人為?」
「很難說,不過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對魏正義來說很糟糕。」
聶行風打好領帶,把外套穿好,張玄看看時間,忙問:「要上班?還不到點啊。」
「公司裡出了點事,我得馬上過去準備參加董事會。」聶行風走過去,吻了下張玄的額頭,算是給他的早安吻,「你從今天起就開始放假,好好在家休息。」
「董事長等等我,我也去。」
早安吻成功地將張玄的神智從混沌中喚醒了,見聶行風要離開,他心叫道,聶行風停下腳步,轉頭看他,很奇怪他怎麼突然上來興趣陪自己去上班。
張玄以飛快速度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