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平滿臉憂傷道:“只可惜還沒有等到那一天,思雨卻變成了這般模樣。”海棠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來,一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在心裡替王羽平難過。
王羽平輕聲一笑道:“說這些無用的話做什麼?我們進去吧。”海棠忙應道:“好啊!”王羽平走到門前,舉手輕輕敲了兩聲。便聽房內一女子說道:“是誰在敲門?”王羽平回答道:“段大嬸,是我呀。”段氏聽出王羽平的聲音,忙開啟房門,果見王羽平站在面前,遂問道:“你這一去半年有餘,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嗎?”王羽平回道:“勞您掛心,都已辦妥。”段氏笑道:“如此便好。”見海棠站在一旁,又問道:“這位姑娘是誰?”王羽平為段氏引薦道:“這位是海棠姑娘,知道我來此,便要與我同來看思雨的。”段氏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既已到了家門,快進來坐,怎麼還在外面站著?”說到此,便將王羽平和海棠讓到屋內。
王羽平並無甚要事,便在此住下,每日只是坐在白思雨的床頭,時而呆呆凝視,時而輕聲說些話語,眨眼間已過了五天。這日清晨,王羽平對海棠道:“我們該回去了,與張華龍的半月之約就要到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要誤了赴約的時間。”海棠應道:“好吧,我們這就回去。”
只見王羽平來到白思雨身旁,輕聲說道:“思雨,大哥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不能多陪你,等大哥把這段恩怨了結之後,便帶你到大海中尋一座無人的小島,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那裡生活,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呆然立在床前,望著白思雨那清秀的面容,竟不忍離去。海棠走過去拉了拉王羽平的手臂,輕聲說道:“王大哥,不要難過了,你這個樣子,思雨姐姐見了也不會開心的。”王羽平點了點頭,輕聲一嘆,別過黃嶺夫婦,這才與海棠向山下走去。
走到山腳下,王羽平停住腳步,抬頭張望,深深陷入離別的苦痛之中,竟怎麼也想不到,在他離開的這幾天,悅來客棧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自從柯敏龍隨張華龍離開悅來客棧,便一直悶悶不樂,臨睡前,終於忍不住,對張華龍道:“師叔,我總覺得今天放過王羽平太可惜了,難道名聲對您來說比報仇還要緊嗎?”張華龍斜了柯敏龍一眼,說道:“我早已對你說過,乘人之危的事我絕不會做。我已經與王羽平定下了半月之約,即便是報仇也不差這幾天。”柯敏龍道:“雖說如此,王羽平身邊有那麼多人,他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您的手裡?到時一擁而上,我們還不是落得個空忙一場?”張華龍道:“你大可放心,我與王羽平雖只有過一面之緣,卻敢斷定他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些人幫忙的,若不是與他有殺兄之仇,我倒想結交他這個朋友。”柯敏龍急得大叫:“王羽平是您的殺兄仇人,您要和他稱兄道弟,這怎麼可以?”張華龍道:“我知道這不可能,用不著你來教我。”柯敏龍低聲道:“看來您已經忘了來這裡的目的,要為師父報仇,也只能靠我自己了。”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一隻腳剛踏出房門,忽聽張華龍厲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煩,讓我知道你背地裡做什麼手腳,休怪我不客氣。”柯敏龍一聽此言,竟不敢再向前跨出一步,迴轉身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等上半月不成?”張華龍道:“我說過的話絕不更改,只要有我在,還輪不到你自作主張。”柯敏龍見張華龍已然動怒,不敢多言,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張華龍欣然一笑道:“這便對了,早點休息吧。”柯敏龍嘴上不說,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師叔真是固執,若等上半月,王羽平的功力一恢復,再加上那些人相助,卻要如何能殺得了他?與其在這裡苦等,還不如我自己去找王羽平報仇。”既有如此打算,便靜下心來,頃刻間已酣然入睡。
幾天過去,柯敏龍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