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雞叔邊往楊楚生那邊跑,邊撓腦袋,搞不好楊楚生因為打死了一頭狼,還能在領導們的面前又風光一把。
“楊楚生,快點到那邊,領導叫你。”水雞叔邊跑邊喊,那些社員都走到田裡幹活了,水溝邊,孟躍進幫著一個傢伙在剝狼皮。
突然,水雞叔“噼”一下一屁股就摔在草皮地上,這位很少笑,也很少發大脾氣的大隊書記,真想將這個很麻煩的小知青大罵一頓。看到這傢伙身穿綠色短褲和背心,但卻戴著手錶,吹著口琴,一群鴨子就吵著跟在他後面。
楊楚生正是一付化悲痛為力量的表情,總共被狼咬死了一隻鴨,還傷了兩隻,那兩隻也廢了。要是聽得懂口琴聲的,就能聽出今天的口琴聲透出無比的悲痛。
只是他在悲痛,地委廖書記也禁不住裂開嘴巴。這也太好笑了,這班領導就是再怎樣裝,也不得不笑。特別是上次跟張主任一起來過的那位美女記者,笑著那身子也讓旁邊的幾位不好意思看。
“楊楚生,別吹了,領導叫你!”水雞叔急忙站起來,大聲就喊。
楊楚生能沒看見那班領導才怪,這群鴨子今天下田太晚了,正急著呢,需要吹的時候,不吹也得吹,這些領導難道不明白。
領導叫,楊楚生就走唄,狼他都鬥得了,還不敢跟領導見面。
“陳書記好!”沒辦法,楊楚生就只知道陳燕的爸官最大,只能先跟他問好。
“這是地委廖書記。”陳書記手往身邊那位頭髮有點花白的人就說。
譁!是地委書記!楊楚生伸出手,當然也是一句問好。
“嗯,你是從濱海市過來的?”廖書記笑著問。
“是,我爸是市機械廠的政工幹部,我媽是市紡織廠工人。”楊楚生說得特別清晰,地委書記要是想拉他們家一把,他爸下個月可能就是副廠長了。如果沒有那個好處,也可以表示,他也是城市的貧下中農。
現場的領導們,都在看著這個小知青,這傢伙瞧起來也沒有三頭六臂,怎麼就能用扁擔打死一頭狼呢。
吳擁軍走到許書記身邊,悄悄將楊楚生不將狼上交的事告訴他了。
公社書記在這班領導面前,只能站在後面。這位書記就瞧瞧領導對這個小知青的態度,他再做出決定。
廖書記握著這個小知青的手,還問“那些鴨子,是你養的?”
“是生產隊的。”楊楚生隨便回答。
“現在政策已經允許家庭多搞副業,你們也是超前啊。”廖書記很滿意。
楊楚生內心還在暗著笑,再過幾個月,又來一次運動,看你這地委書記怎麼說。當然他不會將社員集資的話說了,現在說是成績大大的好,可幾個月後運動又來,那是在害社員。
確實,現場的幹部們,看這些水稻,長勢相當不錯。
走在後面的公社許書記,當然還有吳擁軍,心裡的滋味很複雜。特別是吳擁軍,他要能跟廖書記這樣站一起說話,還給他表揚幾句,能不到公社上班嘛。
“楊楚生,你當時提出的這個模式,很好,地委號召各縣都要學習和落實。希望你好好學習,再創出更好的模式。”廖書記也看著他們的水稻太好了,爽過頭了吧。
人要到了應該他出名的時候,就是不想出名也難,這廖書記看著旁邊的幹部又說“在我們濱海市,也可以稱為楊楚生模式。”
“那不行,我還學習不夠!”楊楚生真的急了,這模式以不是他首創的,這廖書記是傻還是聰明呀?以他的名字為模式,以後運動又來了,那他可就罪孽深重,而當官的就可以推開責任。
不過這哥們也在笑,以後他要是逃跑到香港,到時當官的找不到替死鬼,要找誰去?哈哈!
廖書記看著整片水稻,朝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