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不信?但不管如何,讓他們最少跑到空曠的地方避一夜,總不會有什麼損失。要能叫上更多的人,那更好。”
陳燕點點頭,站起來笑一下“我爸要寫信,我和我媽還感覺害怕呢。”
楊楚生也點頭,明白她的想法,搞不好就是造謠。陳書記能寫信,就證明已經相信了。
“我走了,公社要修理圍牆,我們廣播站的裝置還得小心點。”陳燕說完了,走進竹寮裡,跟劉雪貞又在說話。
楊楚生卻是嚇一跳,感覺真的是乖乖!他的兩擔古董,不是還埋在公社的圍牆邊的嘛。
怎麼著?楊楚生啥也不想,那兩擔古董對於他,什麼印刷廠能賺多少,都是不入眼的玩意。
“楊同志,回來了?”秋月嫂挑著一擔土雜肥,還沒走到番薯地裡就大聲喊。
“才回來的。”楊楚生應一句,看秋月嫂那輛新做的獨輪車,有主意了。兩擔瓷器,挑回來肯定不行,用腳踏車拉更不行,搞不好將那些東西震壞了,最好就用這獨輪車,一次就能拉回來。
楊楚生往秋月嫂身邊走,看她正用鋤頭,在番薯的根部邊溝出一條溝,這是埋土雜肥的溝。又問“秋月嫂,下午有空嗎?”
“有呀,怎麼了?”秋月嫂直起腰問。
楊楚生是怕自己推獨輪車的技術不夠,要是半路翻車,那就玩完。又說“要是有空,幫我到公社拉些東西回來。”
“行,拉什麼?”秋月嫂又問。
“都是些破東西,你忙吧。”楊楚生說完了,回頭就走。看見桂香嫂也搞笑,手裡拿著一個臉盆,是生產隊的社員輪流到田裡趕麻雀,可不能停留,別人在等她換班呢。這美少婦只能朝著他笑一下,往她們組的田頭走。
“你是要拉什麼呀?”秋月嫂走在楊楚生身邊問,他就推著只放著四個大竹筐的獨輪車,竹筐裡面還鋪一層稻草,搞不懂他要幹嘛。
“等會你不就知道的嘛。”楊楚生能怎麼說,說了她也聽不懂。
兩人也才都吃完飯不久,大中午的,這太陽熱得可以將人曬乾,鄉村的土路上,除非偶爾看見已經在發黃的稻田裡,有人在敲響臉盆,嚇跑麻雀之外,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
“哎呀太熱了。”秋月嫂雖然戴著斗笠,但上衣還是開始在溼。然後看光著上身的楊楚生又說“還是你們男人好。”
“都一樣,這種天熱,你就是剝掉一層皮也是熱。”楊楚生說完,擦一下汗。
秋月嫂也在擦汗,沒辦法,衣服裡面,感覺有汗在往下流,要不擦,等會褲腰這一帶也得溼。
“你家的口糧夠吃嗎?”楊楚生轉臉又問,然後急忙又將臉轉回。這個秋月嫂,可能是看著路上沒有人,擦汗還將上衣掀到肚子上邊。
秋月嫂卻不管,別人的面前她是不好意思,但在他面前,她就敢。嘴巴都親過了,這樣子怕什麼?而且在田地裡,人要是多一點,有時候不注意之下,也會這樣。手還在衣服裡面抹,也說“差不多,再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了。”
“那就好。”楊楚生也能小高興一下,現在他們生產隊,十天半個月後要沒口糧了,向人家借一點也容易。因為她家的勞力最弱,口糧當然也最少。
“楊同志,說真的,有時候夜裡要睡覺的時候……”秋月嫂還沒說完,突然眯起眼睛轉過臉,一陣帶旋轉的風,捲起一股沙塵迎面而來。這也是這地方盛夏特有的風,範圍特別小,也不大,最大的也只能將人頭上的斗笠刮到十幾米遠的地方。
楊楚生也眯起眼睛,腦子裡卻嚇一跳,感覺這秋月嫂,還沒說完的後續,不會是“老想你吧”?
“哎呀,我剛才說到那裡了?”秋月嫂邊用手揮掉眼前的沙塵邊問。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