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稱沒完。”楊楚生一邊移動稱鉈的繩子一邊說。
站在他旁邊的,還有其他生產隊的人,都在等他的數量。
“十二畝地,一共是九千七百多斤。”楊楚生看著賬本就說。
乖乖,一畝地八百斤還多一點點,這可是淨谷啊!不要說超了平縣的歷史了,可能破了全省歷史記錄。
“哇!”不止其他生產隊的社員在羨慕,就是同樣是第三生產隊的社員,也都張開嘴巴在驚叫。
秋月嫂美滋滋地笑,桂香嫂也在笑,反正誰要有注意,就能感覺她們倆的眼神都是一樣的,笑中還有另一層意思。
“哎喲,楊同志,嘻嘻!”貴喜的老婆那個樂啊,嘻完還是笑。
“嘻嘻什麼?別說得這樣肉麻,你家貴喜叔還在。”楊楚生也是笑著說。
社員們這會更是笑大,楊楚生先跑,不然貴喜的老婆手裡還有扁擔。
“別玩了,我能得多少口糧?”秋月嫂連說帶瞪眼睛。
“這個得等一會,先算你們的工分,然後才有結果。”楊楚生轉身就往祠堂裡走。
突然,祠堂上面的高音喇叭,中斷了正在廣播的內容,改成一首紅歌,然後是陳燕的聲音“同志們好!社員們好!現在播放一條喜訊。紅光大隊第三生產隊,今年播種的南優二號雜優水稻,畝產淨谷八百一十斤。超過了我們全縣的歷史記錄,這是在我們偉大的……”
“哈哈哈!公社也知道了!”秋月嫂豪放地笑。
山貓這傢伙一邊用指甲拔著鬍子,一邊朝著秋月嫂直瞄。這樣笑,別人不知道有沒有感覺,笑得她身子的前面,也抖得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爽。
楊楚生也在笑,肯定是水雞叔聽到數字了,趕緊給公社打電話吧。
當這個隊長,就這幾天最忙了,雖然他們是有承包兩個字,但因為是小組的,也得以工分分配。要不然,又是另一種大鍋飯的方式。
都在急著等待楊楚生,快點能算出秋月嫂這一組的分配結果。不止是他們組的人在等,其他組的也在等,還有別的生產隊的社員都在等。這些苦了多少年的農民,真需要一個現實的,能讓他們心跳的驚喜。
楊楚生還沒算完,水筍叔卻算出個平均數“我的媽,總共四十五人,七千五百斤稻穀,每人平均就是一百六十斤。”
“嘿嘿!”秋月嫂爽得看著山貓手裡的香菸,一爽之下,她也想抽一根。
“出來了,聽好了,秋月嫂……”楊楚生大聲就說。
“哈哈哈,以後我家每天可以吃一頓乾飯了!”秋月嫂真的樂了,這一個組因為她的勞力還是最弱,五口人總共是六百斤。四個月,每月一百五十斤稻穀,碾成大米最少也在一百一十斤左右。也就是說,她跟四個孩子,每月的口糧,跟縣城的成人非農業人口差不多。
確實,這樣的口糧,足以讓她的四個孩子,每天都能吃上一頓乾的。這什麼概念?這是連做夢也不敢想的,不只是她不敢想,就是村裡勞力最強的人家也不敢想。現在她一個女人拉扯著四個孩子,竟然也能過起不是溫飽,而是稍稍富足的生活了。
農民們還有什麼可求的,能吃飽,有點小錢當零用,就算是富足了。
“來,分錢!”楊楚生說著,將上交餘糧的錢,也分了。
桂香嫂雖然是抿著嘴巴,但是笑意也太明顯了。走到楊楚生跟前,從他手裡接過錢,還讓社員們大笑。因為她接錢還用上雙手,好像小學生在接過獎狀一樣。
桂香嫂當然是最爽的,她就一個人,還是勞力,每個月能吃上五十斤稻穀,怎麼吃也吃不完了。
“嗯,我的稻穀怎麼辦?賣又不能賣。”桂香嫂接過錢,笑著還得為稻穀太多而發愁。
“多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