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餅乾,有區別嗎?”榔頭奇怪地看著蕭克羌,這傢伙越來越怪了。
魚悅埋頭看著他的早報,沒有參與進大家的話題。
“當然有區別,對孩子們來說,它有很大的區別。”蕭克羌覺得跟這些人說這些,浪費口水。他蓋上飯盒小心地放在一邊。
“你作曲了?”魚悅放下報紙問蕭克羌。昨天這個傢伙在屋子裡倒騰到半夜,他不知道在哪個舊貨市場買到一架奇怪的腳踏琴,彈奏了一晚上。好在,他整出來的聲音比某些人的風笛悅耳多了,所以還是大家能忍受的範圍。
“恩,我答應孩子們,為了小黃寫一首曲子紀念一下。”蕭克羌放下手裡的勺子回答。
“小黃?”魚悅。
“恩,小黃,是一隻鴨子。其實幼稚園裡有個小型的動物園,我們幼稚園養了一群雞、三隻兔子、還有鴨爸爸和鴨媽媽,上個星期,鴨媽媽孵出六隻小鴨子,絨絨的很可愛,最小的那隻不小心被來看熱鬧的小朋友踩死了,孩子們很難過。我答應給孩子們寫一首紀念小黃鴨的曲子,今天我們會給鴨子開個追悼會,然後埋了它。”蕭克羌很認真地對魚悅解釋。
兩個世界!
這是屋子裡除了蕭克羌本人之外,大家統一地冒出來的想法。是的,蕭克羌進入了奇妙的世界。
“會作曲,是好事情,現在能做樂醫曲的人,越來越少,所以這樣的修煉也是很好的。”田葛認真地對蕭克羌說。
蕭克羌笑了下,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著嘴唇:“我在做童謠,不是在做樂醫的治療曲,我想你們誤會了。”
魚悅點點頭,用眼角瞄了下放在不遠處桌子上的曲譜。
“要聽嗎?其實,我是第一次作曲,有些信心不足。”蕭克羌問魚悅。
魚悅抬頭看下錶,還有大把的時間,於是他點點頭。
一杯咖啡的時間,兩個人高馬大的僕從從二樓的臥室,抬出一架腳踏琴。
蕭克羌很有風度地對著正在吃早飯的各位鞠躬,接著他坐下,活動手指,擺曲譜。說實話,蕭克羌是個不錯的樂醫,他受過最正統、最完整的高等的最高階別的,樂醫教育。
琴鍵被按動了幾下,蕭克羌小心地試了幾下音,接著他咳嗽了一聲解釋:“這個是配有歌詞的。”
大家一起點頭,認真聆聽。
“嘎!嘎!嘎!……”
榔頭一口牛奶噴在了可憐的四海同學的臉上,穩重的、優雅的、有風度的蕭克羌先生的嘴巴里突然吐出,嘎嘎嘎的聲音,實在是太驚怖了!
田葛顫抖地放下杯子,看下一臉抽搐的劉君,大家的表情實在都不是很美妙。
“因為鴨子是嘎嘎嘎叫的,所以,要嘎嘎嘎!”蕭克羌解釋了下。魚悅點點頭:“你繼續!”
“嘎!嘎!嘎!
一隻小黃鴨!
嘎!嘎!嘎!
跟著鴨媽媽!
嘎嘎嘎!嘎嘎嘎!
還有鴨爸爸!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我們是鴨鴨一家……”
魚悅放下報紙,悄悄拿起身邊的衣服,悄悄地從過道另外的門走了出去。他不想打擊蕭克羌,他實在沒作曲的天分,說實話,他的歌聲也不是很美妙。
“事情調查的如何了?”榔頭跟在他後面問。
“我剛把那些卷宗整理到一起,太多了。”魚悅無奈地搖頭。
田葛悄悄地帶著劉君、羅寬從現場潛逃出來,他的身後,蕭克羌難聽的嘎嘎嘎嘎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魚悅對他們點點頭,三人連禮都沒回,腳步快速地離開現場。
“不要過度勞累,有些事情急不得,知道嗎?”榔頭囑咐了幾句,他也要離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