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他的眼睛從進門就盯住了桌子上的那個節拍器,那人趴在那裡,眼球跟著節拍器的慢拍節奏左右擺動著。他做得非常認真,誰都能看出來,他很高興、很專注。
“恩哼。”魚悅小聲地咳嗽了下,琴汐冠連忙回頭坐到了魚悅的對面。
“你很憔悴。”琴汐冠打量著魚悅那一身風塵僕僕的衣衫,那衣裳上面滿身灰塵,他的皮靴上面滿是泥土。
“對啊,我千里迢迢地從外地剛回來,家都沒回就來威脅你了。”魚悅笑了下,自己拿起面前的茶壺倒了一杯水。他還沒把水送到嘴裡,身後一隻手劈手奪過他的杯子,顯然,小杯子上的藍色青花熒光引起了月光的注意,於是他毫不客氣地開啟身後的魚皮袋子,連魚悅手裡的,帶桌子上的那套同套的器皿全數捲入月光私藏——一但收集概不退出。
魚悅把手放在嘴巴上咳嗽了下,他衝一肚子草稿剛要說的琴汐冠笑了下:“我會付錢的。”
“沒……沒關係。”琴汐冠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他豐滿的詞彙中的哪一句來完美地應對魚悅這一句話和麵前的情形。
“我們說我們的,他想玩就隨便他,我會賠償的。”魚悅努力拉回琴汐冠和這房間裡人們的眼神。實在……不知道會這樣,早知道不該叫月光進來了……魚悅無奈地站起來。他無法譴責月光破壞了他的威脅、他苦心製造出的氣氛以及壓力,即使他現在正趴在牆壁上摳那隻可憐的布穀鳥藝術掛鐘的那對左右擺動的眼珠子,他也無法譴責他。
月光滿意地抱著那隻可憐的掛鐘,眼睛又盯上了桌子上的水晶擺設,這次隨知閒很機靈,他立刻走過去拿起那隻擺設遞給月光,月光撐開口袋允許他放進去。
魚悅無奈地看著月光:“這個不是咱家的。”
月光想了下很認真地問:“誰家的?”
魚悅思考了下:“國家……哦,他家的。”
他實在不想跟月光解釋,國家是誰的家,於是他指了下對面的琴汐冠,月光抬頭立刻對琴汐冠微笑:“可以給我嗎?”
“呃,可以。”琴汐冠能說什麼呢?
月光衝他笑了下,是感激地笑,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個會發光的貝殼遞給琴汐冠:“換。”
琴汐冠無奈地舉著貝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隨知閒走過去開啟房門,一身便裝的隨知暖站在那裡:“我二哥回來了是嗎?”
魚悅回頭,看下瞞著自己結婚的妹妹,魚悅衝她擺擺手。隨知暖做了虧心事,於是低著頭來到哥哥面前小聲的叫了一句:“哥。”
這一次到是沒有了以前的針鋒相對。雖然沒多少日子,這位大小姐已經失去了她可以依仗的東西。
“先帶月光出去參觀,要告訴他,不能隨便拿別人家東西,你知道用什麼辦法的,你和他相處過。家裡的事情家裡處理,我們回頭再說。”
隨知暖點點頭,還是加了一句:“爸爸去了阿姨家,爺爺說,家裡要和我們斷絕關係,現在四叔家是大房。”隨知暖說完挑釁地看下隨景緻,隨景緻苦笑了下。
“知暖,家裡誰做主,你爺爺說了不算。”
隨知暖爆炸了一般蹦起來:“恩,前腳把我嫁出,後腳把我媽媽送回孃家,接著驅逐我爸爸,這些都是爺爺說了不算,樂靈島做的主嗎?是樂靈島命令的話,命令呢?誰說的,誰為這件事情負責,拿出證據來?”小丫頭再次恢復了戾氣。
魚悅皺下眉頭,看下對面的琴汐冠,他也很想知道,琴汐冠攤手:“你們的家事和我們沒關係。恐怕老爺子這樣做是為了保那一大家子人不被你們兄弟連累吧?”
想下,也確實是這個道理,那個老人家,考慮事情很少顧及情感,一切以家族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