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看到他焦急地說,“你到那去了?張書記找你。”
文光鬥趕緊說,“我上去的。”
譚俊傑看看他,“八點十分開黨委會,算了,不找正合適。”他又對鄧志高說道,“今天還是你來記錄,光鬥你在下邊接聽電話。”
看著兩人拿著本子上了二樓,文光斗的腦子裡一會是虛弱的鄭佳卓,一會是樓上的會議,精力怎麼也集中不起來。
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想給鄭佳卓打個電話,卻想起鄭佳卓還沒有手機,他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就一直忽略了這碼事呢,不行,這次去,一定要給她帶一部手機過去。
鄭佳卓的宿舍裡也沒有人接聽電話,他無奈之下只得把電話放下。
程英傑這時走進辦公室,文光鬥站起身來剛要說話,張平也走了進來,文光鬥只好生生把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聊起其它事情來。
二樓會議室。
季允祥坐定,見黨委成員一個不落,面前都放著一個筆記本,準備開會。
“德亭,你說說吧。”他語句很簡單。
張德亭已經習慣了季允祥這種說話風格,並不點題,手下必須馬上理解並作出反映,“好,我把這次競崗的情況簡要說說。”
“本次競崗加上黨委秘書共三個職位,得票最多的依次是文光鬥、沈興國、姜偉,但是在競崗前就有機關幹部反映,唐桂森、張世勇、宋建業、陳貴財等人給文光鬥拉票,林成元也在一些村支部書記中替文光鬥說好話、造輿論,極大地干擾了競崗的正常秩序,在機關幹部當中造成了很壞的影響,直接結果就是文光鬥這個剛參加工作不到半年的小夥子,得票竟然比沈興國這個工作了快二十年老同志還多!”
張德亭抬頭看看季允祥,又看看其它黨委成員,事關組織紀律,大家都默不作聲,譚俊傑頭也不抬低著頭在本子上好象認真記著什麼,季允祥則把身子靠到椅子上,面色嚴肅地看著大家。
“我建議對文光鬥進行通報批評,並取消他的競崗資格,我就彙報這些。”他說得言簡意賅。
“誰補充?”季允祥看著大家。
見李強鎮長並沒有要講的意思,其它兩委成員也都三緘其口。
“你跟唐桂森談過了沒有?他怎麼說?”季允祥直接問張德亭。
“他不承認。”張德亭心中暗叫不好,他很熟悉季允祥的談話方式。
“跟其它機關幹部談過沒有?”季允祥問。
“競崗前我就找了唐桂森和張世勇,他們不承認,我也就大意了。”這句話很平淡,但很有藝術性,張德亭這是先把責任推出去,再圖謀後招,意思是還可以再查。
“文光鬥參與沒有?”
“這個倒沒聽說。”
“既然沒參與,唐桂森也不承認,有沒有機關幹部當面指認?”他看看張德亭,張德亭搖搖頭,“既然證據、證人都沒有,當事人也沒參與,就不能說明這是在拉票!”季允祥一句話定了性。譚俊傑還是不抬頭,依然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不是拉票,本輪競崗就符合程式,競崗上來的三位同志就得給人家安排工作崗位,我們必須確保競崗的嚴肅性。沈興國幹經管站長,姜偉幹農機站長,文光鬥接任志高幹黨委秘書!大家議一議。”
在南河,季允祥的威信無人敢與質疑,李強鎮長也不例外,但他還是禮節性地徵求了李強的意見,“李鎮長?”
李強一擺手,“按程式來,報人事局備案。”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了一句副書記職權範圍內的事。
“大家有沒有意見,沒有意見散會,馬上發任免檔案,競崗上來的同志由分管領導進行談話。”幹部科長出身,任免程式一點也不亂。
季允祥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