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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都說最近學園裡的燕子死了好些,是被艾諾婭的吼叫嚇出了心臟病。
被她責備得最狠的人就是西澤爾,“如果沒做好讓自己心靈潔淨的準備,就不要踏進這神聖的地方,用你的腳弄髒它的地面!”她曾當著所有人的面怒斥西澤爾。從那天開始,西澤爾會被勸退的傳言就在校園裡流傳開來,男生們都蠻期待的。
西澤爾在辦公桌前坐下,艾諾婭背後的窗戶裡,太陽正在落山,被軍隊移動驚起的飛鳥正在回巢。
長久的沉默,誰也不願首先開口。
西澤爾撓了撓額頭,算清了自己所犯的錯誤,缺席牧師資格考試,羅曼神父想必不會開恩給他補考的機會,那麼按照校規就是肄業,出入賭場這是違紀,兩者並罰,開除出校立刻執行。
入學時他曾熟讀校規,倒不是為了遵守它們,而是想弄清楚自己能違反校規到什麼樣的程度。那麼多年來他違反了無數的校規卻總能在這所貴族學校裡混,就是因為他算得太清楚了。但今天他失算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這裡耗下去了,結局已經定了,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呢?聽完老女人的罵再離開這座學園?那不如幫老女人節省口水。於是他衝艾諾婭點點頭,起身離開。
“就這樣放棄了?果然是西澤爾會做出來的事,永遠不會求人,獨來獨往,覺得這樣很帥?”艾諾婭在他背後說話。
“在校規面前低聲下氣是沒用的吧,?沒有用的話,為什麼要說呢?”西澤爾握著門把手,轉過頭,淡淡地笑著,“跟低三下四地懇求然後被人轟出門去相比,我確實覺得這樣會帥一些。”
溫暖的燈光中,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漂亮,就是這種笑容讓女孩們魂不守舍。
“如果那扇門外面是懸崖呢?你也還是不求人,開啟門然後跳下去?那樣我才會認可你的勇氣。”艾諾婭冷冷地說。
西澤爾眉峰一挑:“嬤嬤你不是那種會浪費時間來跟肄業生聊天的人,這麼說來應該是有什麼轉機吧?我還不用從這間學校裡滾出去麼?”
“果然是西澤爾,始終在用你那雙可惡的眼睛觀察別人。”艾諾婭不悅地皺眉,“你很幸運,因為戒嚴令的緣故,考試臨時取消,也就是說你沒有錯過考試,又一次逃脫了校規的處罰。”
“真是個好訊息。”嘴裡這麼說,西澤爾卻沒流露出任何喜色。
“聽完了好訊息就滾出去吧。”艾諾婭眉頭緊皺。
“不教育我了麼?出入賭場在您心裡是很嚴重的過錯吧,肯定是‘邪惡的行徑’了。”
“不想浪費口舌,賭場是懦夫才會去的地方,只有懦夫才會把成功的渴望寄託在賭博上。”艾諾婭冷冷地說,“跟懦夫有什麼可說的?”
“嬤嬤您說的沒錯。”西澤爾拿出錢袋,把贏來的金幣倒在辦公桌上。
“骯髒的錢不要放在我的辦公桌上!”艾諾婭厲聲說。
“是我和阿黛爾下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今天是繳費的最後一天。”
艾諾婭一怔。他已經忘了這件事,在伯塞公學裡,學生的學費和生活費通常都不用直接繳納現金,他們的家長會跟銀行打招呼,銀行會開具轉款用的匯票。作為神職人員她不太願意觸控金銀幣這種東西,財物是種誘惑,尤其是這些來自下城區賭場的金幣,滿是劃痕,表面有些油膩,不知曾在多少人的手裡摩挲過。
“是挺髒的,不過錢這種東西在嬤嬤你看來本來就很髒對不對?”西澤爾一下就猜中了她心裡的想法。
“你去賭場是要贏一筆錢繳納學費和生活費?我記得你和你妹妹有筆年金,足夠支付你們的學費和生活費。”透過玻璃鏡片,艾諾婭盯著西澤爾那張無所謂的臉。
“本該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