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我馬上洗澡。&rdo;他拿起乾淨的衣裳就進了浴室。
她望著浴室的門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是想一個人去玉龍雪山。
他們一起吃了早飯,然後打了一輛計程車,朝玉龍雪山出發。
計程車一直把他們送到玉龍雪山景區的門口,他們走了進去,一路上,向羽邊走邊給河曉虞拍照,同時,也強迫河曉虞拍了許多合影,他們乘坐電瓶車和纜車朝山上而去。
向羽給河曉虞準備了氧氣瓶和棉衣,卻並沒有打算真的要帶她爬玉龍雪山,因為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做那樣高強度的運動,所以他只打算帶她在雲杉坪停留一下,近距離地看一看雪山就好。
雲杉坪位於玉龍雪山東麓的山箐裡,在雪山主峰的右下方,是隱藏在一片原始雲杉林中的巨大草坪,海拔3240米。
向羽和河曉虞到了雲杉坪,她望著那一大片青翠的草坪,和草坪盡頭的森林,忽然感覺心情開朗了一些。
他們繼續往前走,這時,她看見了一條掛滿許願風鈴的長廊。
風輕輕地吹過,紅色的布帶像一面面火紅的旗幟,在風中盡情地舞動飛揚,那清脆的叮咚聲,和風鈴下墜著的,寫滿願望的木片和木片之間,發出如低音伴奏般深沉的聲響,在這片淨土上,同時奏出一曲美麗的篇章。
河曉虞站在長廊的盡頭,望著那些寫滿情人姓名和情話的風鈴,在這裡寫上戀人的名字和願望,就真的可以得到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嗎?
她忽然感覺一陣陣心酸,因為她的願望是那麼的簡單,可是對她來說,卻彷彿無比奢侈,更遙不可及。
向羽從遠處走來,他微笑著朝她揚起手中的風鈴,他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走到長廊邊坐了下來,他一手拿著風鈴,一手拿著筆,笑著說:&ldo;我們也寫吧!&rdo;
河曉虞愣愣地望著他,他是要寫他和她的名字嗎?他是要把他和她的名字連在一起,並永遠地留在玉龍雪山這個神聖的地方嗎?
向羽低著頭,拿著木牌,很認真地在木片上寫上了兩個人的名字:
向羽。
向河曉虞。
然後他把木片翻了過來,又寫了幾個字:
執子之手,逍遙。
相濡以沫,到老。
他目光溫柔地望著她:&ldo;你以後是我的太太,所以,你的名字前面就要冠上我的姓。&rdo;
河曉虞看著木片上的文字,眼睛裡忽然泛起滾滾的淚花,嘯天,把你的姓冠在我名字的前面,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是你要娶我,可是,你會娶我嗎?你會嗎?
他望著她,看見了她眼中忽然湧起的淚水,他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嘴唇緊緊地貼著她的額頭,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向羽把河曉虞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肩頭,她拿著風鈴,把它綁在了長廊中央最顯眼的位置,他說這樣等下次再來的時候,他們一眼就能看見他們的許願風鈴。
他們在這裡拍了很多照片,藍天,白雲,青草,雪山,和她美麗的笑臉,向羽看著她,在一瞬間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一定會讓她好起來,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傷,一定不會讓她再難過。
他們回到市區,在一家餐廳吃了飯,回到&ldo;雲來客棧&rdo;時,已經是晚上六點鐘。
河曉虞洗完了澡,眼淚吧差地躺在床上看《人鬼情未了》,向羽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看電視也能看哭,然後他拿著換洗的內衣走進了浴室。
十幾分鐘以後,向羽腰上圍著浴巾,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
電視已經關了,臥室裡一片安靜,向羽忽然說:&ldo;怎麼不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