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招俱是武林絕技,江雨舟功力大進後施來不凡,只聽叮噹一聲,右側兩人被他手中鳳笛震得連退兩步,劍光一閃,差點脫手飛去。
靠左一人,這下苦頭可就吃大了,那一招“鬥牛龍光”,乃是冷殘子震撼江湖之學,他如何能夠躲得開?又是一聲慘號,連肩搭臂,被劃開一條七寸來長的血口。
江雨舟力敵四人,雖然連獲奇緣,依然被震得心頭狂跳,其實他哪知道,這全虧醉鄉老頑童所傳打坐之法,使他幾日牢獄生涯中,功力無形中又進一成。
就在他阻住四名武當弟子攻勢之時,進口處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佛號:
“阿彌陀佛,孽障!孽障!你已死在眼前還想逞兇麼?”
話音一落,四名武當弟子閃電般退下,只見進口處黃影一晃,一名手持禪杖的披髮頭陀,閃身走了進來。
江雨舟冷哼一聲,正想拼個你死我活,突然耳邊傳來醉鄉老頑童的驚叫之聲:
“年輕人,快走,你此時還不是朽木頭陀的敵手!”
江雨舟心頭一動,突然翻轉身形,快如射星一般,就向石壁洞穴中鑽去。
他雖未練過一天輕功,但因受八魄金粟之惠,身法快捷,身如穿林巧燕,但聞唰地一聲輕響,身形已到石洞之內。
朽木頭陀絕未想到這間石牢中尚有出路,心頭一驚,立即跟蹤急進。
他代掌五臺門戶,功力豈是等閒,眼見攔阻不及,頓時怒吼一聲,棄杖用掌,轟地一聲,向江雨舟背心拍到。
江雨舟身入石洞立足未穩,突覺一股強勁絕倫的勁氣由後襲來。
本能地返身出掌,用足畢生之力攻出一招。
他應變雖快,但終嫌慢了一些,內力尚未全部發出,對方攻出的掌風業已襲上身來,頓時轟然一響,身形被送入洞內八步。耳聞唏哩嘩啦,洞口石屑亂飛,塵煙密佈,轉眼將進路封閉。
江雨舟驚魂方定,略一凝神,才看出這座石洞乃是天然形成。寬廣高大處,能容六馬並馳,但狹小處必須匍匐而行。
耳聞石牢內人聲鼎沸,心知他們正在清理進口處塌下的亂石,立即一咬牙,直向洞中行去。
這座石洞似乎是地下流泉,年深日久,水源枯竭,留下這罕為人知的洞穴。他摸索前行,時上時下,時左時右,時而昂首跨步,時而貼地遊走,每至狹小轉折之處,立即反身出掌,震塌石壁,堵塞道路,使九大門派中人無法追蹤。
洞內漆黑,難辨晝夜,他昏昏沉沉地走,默默無聲地爬,迷迷糊糊地不知過了多久時候,只覺渾身痠軟無力,情不自禁地躺了下來。
等他二次站起身形,準備繼續前進時,頓時心頭狂震。
原來四周巖堅壁固,這條穴道已至盡頭。
後有追兵,前無出路,這不是甕中捉鱉麼?江雨舟又驚又急,兩手揮動玉笛與匕首,向四周猛敲疾刺,企圖尋出一條孔道。
可是,他失望了!石頭紛飛,泥土亂濺,他幾乎尋遍了四周洞壁,依然毫無所獲。
疲睏、飢餓,加上無法忍受的失望,他頹然坐下。
回去?不能!
坐以待斃?哼!我江雨舟縱然困死此處,也不回去送給那班老鬼宰割!
他此時性格之冷僻孤傲,業已更加顯著,想到此處頓時怒吼如雷,手揮鳳笛,嗚嗚怪嘯。
突然,在嗚嗚怪嘯中傳來一陣悠悠鳥叫,他心頭一震,暗忖,怪啊,難道這笛上所雕的飛鳥還會叫麼?
他停下身形,雙目睜得大大地,注視著笛上玲瓏浮凸的飛鳥,反
復端詳,仔細思量,他沒有找出飛鳥會叫的原因,但是,他卻發現一
件秘密。
他發現那些飛鳥的乘風翔翱展翅,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