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醫師與韋驪珠,又緊接著飄出門外。雲淡天高,杏林蕭索。
就在那蕭蕭疏林之中,一併排站著五名老僧,一個個斂目低眉佛像莊嚴。
江雨舟神色一愕之際,就聽杏林醫師隱沉聲說道:“幾位大師父哪座寶剎修行?”
靠左一名身形較矮的和尚,應聲答道:“貧僧等俱是拘魂寺裡的十絕羅漢!”’
江雨舟一聞十絕羅漢幾字,頓時心頭一震,杏林醫師更是神情一愕道:“十絕羅漢?各位駕臨寒舍……”
那名和尚合十頂禮道:“貧僧等特來面見冷血人!”
江雨舟聞言疾上一步,沉聲說道:“你們找我做甚?”
那和尚又是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三年之約,小施主就忘了麼?”
江雨舟心下一震,想起自己當初離開拘魂寺時,曾對廊下那班怪和尚揚言,三年之內定要找他們算帳,可是眼前……
他知道這班和尚功力奇詭,並且一個強似一個,若真打起來,豈不耽誤了高原矮叟的性命!
他如此一想,立即沉聲說道:“大和尚,既是三年之約,你怎一年不到就來找我?”
那和尚沉聲大笑道:“老衲本當等你三年,怎奈此次幾個師弟們回山之後,聲稱你功力已至登堂入室之境,是以老衲才迫不及待,企圖早領教益!”
江雨舟知道他所說的師弟,定是如真如幻等人,當下雙眉上揚,朗聲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勢必捨命相陪了!”
韋驪珠驚呼一聲:“江弟弟,高原矮叟老前輩……”
她話聲未落,那和尚慌忙說道:“女施主休急,老衲縱要較量,也得先醫好高原矮叟再說!”
江雨舟、韋驪珠,連同杏林醫師在內,聞言全是一震道:
什麼?你有辦法治好高原矮叟?”
那和尚斂眉說道:“杏林醫師,當世華佗,老衲本不敢班門弄斧,不過醫師先前之言,老衲業已全部聽到,既然乾天一指能收療效,想必那與它異曲同工的太陽神功……”
江雨舟聞言心一動,就聽杏林醫師淡然說道:“烈焰天王已死數十年,世間哪兒還有習過太陽神功之人,這不比乾天一指更難麼?”
話聲一落,那和尚立即沉聲大笑道:“阿彌陀佛!小施主素來以太陽神功震撼武林,難道醫師就沒聽人說過麼?”
杏林醫師神色一怔,凝視著江雨舟滿是詫色。
江雨舟大聲說道:“在下對太陽神功也是初習,假如真能以之驅蠱的話,那是義不容辭,現在就請醫師前輩指點下手吧!”
為首那名和尚,未等杏林醫師開口,又向江雨舟道:“憑小施主武功,大約三日之內便可盡殲惡蠱,老衲等就在林外候你三日,屆時務請小施主賞光則個!”
話聲一落,頓聞唰唰風聲,五名老僧轉眼沒入杏林之中。
乾天一指與太陽神功,乃是武林中兩種純陽絕學,不過前者較為王道,後者更加霸道而已。
在杏林醫師指點下,江雨舟把神功束成細絲,由高原矮叟“太陰”
“少陽”之間透進,然後緩緩行功,直逼膏肓之交。
這真是一步差池不得,江雨舟戰戰兢兢,韋驪珠恍恍惚惚,杏林醫師更是瞪目不敢稍瞬。
茅舍外秋風掃簷,黃葉亂舞,突然,杏林醫師輕喝一聲:“停!”
江雨舟聞聲真力一收,那緩緩逼進的太陽神功應聲停了下來。
杏林醫師檢視良久,這才沉喝一聲:“放”。
江雨舟逼入高原矮叟體內的太陽神功,在自己真力收斂之下,似乎看不到半點奇處,可是杏林醫師這一聲“放”字出口,耳聞哧哧連響,高原矮叟渾身一顫,鼻端飄出一股腥臭之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