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寨主,鍾離夫人,遲化龍賢弟,你三人帶二十人繞過此樓,攻打閣後的院落,記住,此戰不留活口!”
“伍兄,辛兄,與我一起進去,其他人守住出口,不準放走一人!”
竺真顏高聲呼喝,下達了進攻的指令。
閣頂的議事大廳內,兩條人影一左一右站在屋子正中的大理石圓桌兩側,正是屈虎澤和沈瀅兒,而華不石和楊絳衣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竺真顏帶領著“沂濛二兇”走進大門的時候,感到有些意外。按理說,這座冷月主樓也算是重地,怎麼屋裡就只有他們這兩個人,而沒有其他幫眾弟子把守?
他一步步走近,在距離圓桌三丈處站住。
“剛才就是你們這幾個小輩要向我挑戰?”竺真顏臉上露出嘲諷之色,悠然說道:“那個惡狗少爺華不石現在何處,莫非藏了起來不敢見人?”
屈虎澤盯著竺真顏,臉上未露絲毫懼怕之色,緩緩說道:“我‘湘西四大惡’久據舞陽城中,與‘天下盟’素無怨仇,你為何要對我等趕盡殺絕?”
竺真顏道:“你們這等螻蟻般的幫派,我‘天下盟’說滅就滅,何須與你講什麼道理。”
“你今日就算滅我‘三大惡’,將我等全部殺死,難道就不怕日後武當峨眉的高手找你算帳麼?”說話的是沈瀅兒。
竺真顏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們困守在此,還抱著等那兩大門派援兵的希望。爾等既是將死之人,我便把實情告訴你們,竺某此次來取舞陽城,早就與武當峨眉兩派掌門透過了訊息,他們剛開始雖想阻止,但收了我送去的數萬兩白銀,便都應允了此事。”
“憑竺某‘天下盟’總執事的身份出面,那兩派又怎敢不賣些面子。你們枯守在此,只怕再過一年半載援兵也不會來!”
屈虎澤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會聽信這等鬼話?”
竺真顏道:“事已至此,‘三大惡’覆滅在即,你們全都活不過一時三刻,我騙你又有何用?”
他的確沒有必要說假話。
江湖上的事就是這樣。雖說“鐵劍宗”是“武當派”的旁支,沈瀅兒是峨眉掌門苦心大師的嫡傳弟子,然而一旦涉及到門派自身的利害關係,就算是中原七大門派這種名門正派也會妥協。只要竺真顏能付出足夠的代價,失去了一個嫡系宗門或一個親傳弟子被殺,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屈虎澤閉口不言,臉色十分難看。“鐵劍宗”一直主張固守待援,此時卻聽到援兵不可能到來的訊息,他當然不會很好受。
沈瀅兒卻忽然展顏一笑,道:“竺真顏,你花費了這許多心機和銀兩,若到頭來拿不下這舞陽城,卻不知有何感想?”
她和屈虎澤突然同時發動,顯然是在此之前就早已有所約定。兩個人的身形飛躥而起,卻並不是向竺真顏的進攻,而是一左一右地躥向了大廳兩側的視窗。
想逃?!
這兩個小輩打也不打就直接逃走,倒是有些出乎竺真顏的意料。而且他更沒想到這兩人要越窗而出。這議事廳位於“冷月閣”頂端,是此樓的至高點,三面懸空而建,窗臺之下是垂直的石壁。從視窗跳出,就等於是直接跳下了百丈高臺,就算是輕功天下第一的高手,從百丈高空直落而下,也只有摔死一途!
這樓閣的前後門都有多名黑道高手把守,僅剩下窗戶這一條出路,但那也只是一條死路。
竺真顏反應極快,大喝一聲“攔住他們!”手臂一揚,寒光閃動,一道白綾飛卷而出,帶著那面邊緣鋒利的三角型小盾,卻正是他的獨門兵器“劍盾綾索”!
他的目標是沈瀅兒。一來是因為沈瀅兒的武功較弱,二來她在竺真顏的右側,較為方便攻擊。
轉眼前綾盾已至沈瀅兒的身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