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揹著手慢慢的走上前。
隨著他的靠近,我慢吞吞的仰起頭,發現他很高,高出我一個頭以上,讓我的脖子仰得有點費力,“沒人告訴你我是出雲谷的少主子麼?”覺得有些有趣,這人不怕死還是怎麼著?
他低著頭,模糊的五官看不清表情,半晌後,低沉的問道:“你是尉遲逍遙?”
笑得玩味,“我是,你哪位?”
“你摔壞腦袋了?”他的嗓音有些窒息。
嗤笑一聲,“幹你何事?”懶得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我將脖子恢復成直線,轉向一邊的小雀,猶豫了一下,才問道:“我爹爹呢?他……又出谷了是不是?”連我病了都不能讓他多呆一會兒麼?
“出去!”面前的男人突然暴呵。
小雀慌張的逃出門。
我則緩慢的再度仰起頭,好奇的笑了,“你竟然能命令我身邊的人?”誰給他的權利,而且小雀為什麼會聽從?
他一把攫住我的下巴,很用力,整個人俯下身,呼吸幾乎灑到我的臉上,“不要和我玩花樣,遙兒,你以為我是誰?”
垂眼看看下巴上修長冰涼的手指,再抬眼對上他朦朧的面,冷笑,“找死。”抬手一掌拍過去。
他連躲都沒躲的任我拍上他的腰腹。
我困惑的眯上眼,“我爹爹給過你解藥?”沒可能有人受了我一掌不死的,我掌心的毒除了爹爹,無人能解。
他沉默了,再度開口時,渾厚的嗓音裡多了絲恐慌,“你忘了我,你忘了我是不是?遙兒?”
“我不認識你。”很直接的給了答案,我推開他沒有再使力的手,徑自繞過他走向門口,卻被他猛的拽住手腕,硬是扯著轉過身來面對上他。
瞟了眼手腕上的大掌,我皺了皺眉,“你的體溫很低,是不是有病?”才想很好心的抬手幫他把脈,他卻迅速的鬆手後退了一大步。
瑟縮了瞳眸,想起爹爹總是每當我接近,就會飛快的往後躲,心抽痛一下,不願再回想,乾脆轉身走人,這一回他沒攔我。
走出廂房,看到房門外聚集了滿滿的人,瞧見突兀的四道漆黑身影,我驚訝的眨了眨眼,“我爹爹在哪裡?”永遠黑衣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是爹爹的貼身侍衛,他們在這裡,爹爹就一定在!
掩不住心裡的歡躍,我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抹挺拔的身姿。
眾人在我開口的瞬間鴉雀無聲,所有模糊的面孔都對著我。
些微失望了,早該清楚爹爹不願靠近我的事實,他恐怕只是派青龍他們過來檢視我的情況罷了,救了我的命,我該感激的,還奢求什麼呢?算了,“我餓了,小雀。”
不再有神氣理會這些看不清面孔的人,我慢慢的往外走去,“把膳食端到亭子裡來吧。”
逍遙居外就是廣闊的斑斕湖,湖面一道飛架高橋,橋的最上方是座精美的涼亭,是我最喜歡呆的地方,每每心情鬱悶的時候,我都會在這裡蜷縮著放任思緒遊走。
膳食端了上來,獨自留在亭子內的卻是之前怪異的高大男人。
“我是……尉遲絳紫的好友,你,曾經見過的。”他坐在離我最遠的石椅上,低沉道。
些微有趣的笑了,偏頭靠上柱子,“是麼?”這人撒謊也不打草稿,我爹爹向來對我不聞不問,怎麼可能會將我介紹給他的朋友,我連爹爹有沒有朋友都不清楚。
尷尬的氣氛環繞,我懶洋洋的合上眼,“不需要試圖接近我,我什麼都沒有,跟我爹爹的關係也不如何,僅僅頂著個出雲谷少主子的頭銜罷了。”
他語調僵硬,“對不起。”
眯眼看著朦朧中的世界,發現自己辯不出色澤,只有黑白與深淺不同的灰,“沒關係。”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