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徐國慶暗暗打量了那人片刻,發現他面色紅潤,精神狀態良好,並不像是常年跟鬼物打交道的樣子,因為養鬼之人一般都藏身在陰氣極重的地方,而且常年不見太陽,膚色不免有點死白,但眼前之人卻完完全全一個正常人的模樣,難道是自己多心了?還是養鬼之人另有所指?
“兄弟,在想什麼呢?”獨眼阿勝把飯盒遞給徐國慶,見他皺著眉一副想不開的樣子,雖然心裡把他給恨得牙癢癢,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哦,沒事。”徐國慶接過飯盒:“老哥,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這個送飯的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是說在這裡幹多長時間了。”徐國慶這麼問當然是有原因的。
“哦,可能比我還早,我來這裡也應該不下三年了吧,從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負責送飯了,怎麼了兄弟?”
“沒事,就是問問。”徐國慶敷衍了一聲,心想:三年多了,應該不會是他,但也不能將他給排除在外,天曉得他是不是圖謀已久,或者是受人牽制。
“老哥,這幾天監獄裡面不是經常死人嗎?你知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聽到徐國慶問起這事,獨眼阿勝的手明顯哆嗦了一下:“我說老弟,咱能不能不提這個?一說起這個我的腿肚子就有點打顫。”
徐國慶看得出來,獨眼阿勝是想到了剛才的一幕,心說讓一個普通人說這可怕的事情是有點難為他了,但自己的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所以也不能不問:“老哥,你放心,有我在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不瞞你說,我從小就開始學習茅山術,對那些鬼啊,妖精啊自有一套降伏它們的辦法,當然中間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看老哥你肯不肯配合了。”
獨眼阿勝因為看到過徐國慶的身手,雖然現在的社會不信迷信,但他心中還是落了個半信半疑,當下召集自己的幾個手下圍在一起,讓其中一個手下回答徐國慶的問題。
“監獄裡面死人的事件好像快有一個月了,我們這些坐牢每天可都是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深怕哪天輪到自己,跟警察們說他們也不把我們當人看,真是操他媽的。”一個小混混看來平時沒少受警察的欺負,說到最後惹不住罵了一句粗話。
一個月?徐國慶暗暗琢磨了一下,發生在這一個月裡面,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兄弟,這一個月期間有沒有誰做過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又或者是有什麼人來過這裡?”徐國慶問這個問題,目的在於找出誰最有可能是那個養鬼之人,如果這一個月裡沒有什麼生面孔或者有誰做過什麼事情,那為什麼以前沒事,現在有事?
“這一個月來並沒有誰有什麼不平常的舉動,至少我們這個獄室裡面沒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至於說到有什麼人來過,嗯”小混混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冷不丁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對了,一個月前是有一個人來過這裡,就跟我們幾個關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罪,不過這個人有點奇怪,剛來的時候對我們幾個人是畢恭畢敬,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然後到了第二天,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說什麼自己在外面有錢有勢,讓我們都聽他的,到最後乾脆就直著老大的鼻子大罵,我們老大是誰?在外面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於是二話沒說直接把他給打得半殘,要不是警察來得快,恐怕當場就得打死”
說起打人,這個小混混是講的吐沫橫飛,也不知道自己打得是誰,反正爽了就好,另外的幾個小嘍羅也是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補充幾句,說什麼老大一個凌空踢把那人給踢出去三米多遠,海哥一個猛虎下山,反正有多誇張就多誇張,最誇張地還是一箇中年人,竟然連失傳已久的卸嶺力士的蜈蚣掛山踢都給搬了出來,至於掛在哪裡,就不是徐國慶能想到的了。
暗暗擦了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