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龍塔開始比較認真地聽他敘述了。由於這老掮客是個不可信任的人,多龍塔心裡盤算著他的話是否屬實,究竟是什麼東西令他對此事如此熱心,到底他要從中撈取什麼好處。
薩卡尼敘述到最後,斷定這牽涉到一場反政府運動,刺探到他們的密謀將會有利可圖,可多龍塔一時只問了幾個問題:
&ldo;這所住宅在哪兒?&rdo;
&ldo;阿克道託大街八十九號。&rdo;
&ldo;主人是誰?&rdo;
&ldo;一位匈牙利貴族。&rdo;
&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拉迪斯拉斯&iddot;扎特馬爾伯爵。&rdo;
&ldo;常去拜望他的又是些什麼人?&rdo;
&ldo;主要有兩個,都出身匈牙利人。&rdo;
&ldo;一個是?……&rdo;
&ldo;城裡的教授,叫埃蒂安&iddot;巴托里。&rdo;
&ldo;另一個呢?&rdo;
&ldo;馬蒂亞斯&iddot;桑道夫伯爵!&rdo;
一聽到這個名字,多龍塔微微一驚,薩卡尼全都看在眼裡。至於他剛才提到的這三個人的名字,得來是全不費功夫。薩卡尼尾隨巴托里教授返回斯特拉鎮大街的寓所,跟蹤桑道夫伯爵直到德洛姆旅館。
&ldo;您瞧,多龍塔先生,&rdo;薩卡尼又說,&ldo;我毫不懷疑地向您提供了這些人名,您總該相信我沒有企圖欺騙您吧!&rdo;
&ldo;這些還說明不了問題!&rdo;銀行家答道。顯然,在加入之前他想了解更多的情況。
&ldo;還不清楚?&rdo;薩卡尼問。
&ldo;那當然!你連一點兒證據都沒有!&rdo;
&ldo;這是什麼?&rdo;
於是薩卡尼將密碼信的複製件放入了多龍塔的手中。銀行家不無好奇地左看右看。可在他看來,這些密碼沒有任何意義,並不像薩卡尼說的那麼重要。如果說此事引起了多龍塔的興趣,那是因為牽扯到他的主顧桑道夫。他擔心,萬一伯爵要求立即提款,會影響銀行業務的開展。
&ldo;哎呀!&rdo;他終於又開口了,&ldo;我覺得越發糊塗了。&rdo;
&ldo;正相反,我認為都很清楚。&rdo;薩卡尼說。銀行家的態度並未使他洩氣。
&ldo;你能把密碼信譯出來嗎?&rdo;
&ldo;還不行,多龍塔先生,可時機一到,我一定會破譯它的!&rdo;
&ldo;怎麼個破譯?&rdo;
&ldo;和其他許多事一樣,這類事情我也幹過。&rdo;薩卡尼答道,&ldo;我手頭不乏大量的密碼函件,經過反覆深入的研究,我發現此信與眾不同。它的破譯方法,既不是以數字為基礎,也不是賦予每個字母新的意義,以常規字母為基礎。對啦!此信中&ldo;s&rdo;就是&ldo;s&rdo;,&ldo;p&rdo;就是&ldo;p&rdo;,但是這些字母按一定順序排列,只能用一種專門的密碼方格拼板,重新組合,方能破譯!&rdo;
我們知道薩卡尼此話有理。這封密碼信使用的就是這種密碼體系,它使密碼信件更難破譯。
&ldo;或許,&rdo;銀行家說,&ldo;你說的在理,我不否認;但是,沒有密碼方格,信也無法破譯。&rdo;
&ldo;顯而易見。&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