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他們都期待著被召到大夫房間,聽他說:
&ldo;朋友們,我需要你們!&rdo;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這真叫他們心煩意亂。
&ldo;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很長時間嗎?&rdo;有一天伯斯卡德終於憋不住了:&ldo;閒呆著不幹活,這可真難受!我們生來就不是這種人,對不對,馬提夫!&rdo;
&ldo;是啊,我的手臂都遲鈍了,&rdo;大力士一面回答,一面瞅著他的手臂,他手臂上粗壯的二頭肌就像機器停轉後的傳動杆一樣空閒。
&ldo;說說看,馬提夫!&rdo;
&ldo;你想讓我說些什麼,伯斯卡德?&rdo;
&ldo;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看安泰基特大夫的?&rdo;
&ldo;不知道,你說吧,伯斯卡德。你說了,我也好回答你的問題了。&rdo;
&ldo;好吧,我說。那就是在他過去,一定有些事情……有些事情!……這能從他眼裡看出來。有時候他目光炯炯,射得人睜不開眼睛!……要是有朝一日雷霆發作……&rdo;
&ldo;那就會有晴天霹靂!&rdo;
&ldo;對,馬提夫,會有霹靂……還會有活兒幹了,而且我猜想,我們不會派不上用場的!&rdo;
伯斯卡德這樣預測未來,並不是沒有道理。儘管遊艇上一片沉寂,這個聰明的小夥子卻看到了某些引人深思的事情。大夫並不只是個駕著遊艇漫遊地中海的普通遊客,這個再清楚不過了。&ldo;莎娃蕾娜&rdo;號應該是個中心,眾多線索和情報都在此匯聚,集中在神秘的船主手中。
事實上,每天都有信件和電報從地中海的各個角落紛沓而來。這令人神往的地中海,它的波濤拍打著如此多的不同國家的海岸,不管是法國沿海還是西班牙沿海,不管是摩洛哥沿海還是阿爾及利亞沿海以及的黎波里塔尼亞1沿海。這些函電是誰發來的?當然是些與大夫有書信往來的人,為了某些重要事情‐‐至少是一些顧客透過函電向名醫求診‐‐但這似乎又不太可能。
1即現在的利比亞。
此外,即使是在拉居茲電報局裡,人們也很難讀懂這些電報的意思,因為它們是用一種陌生的語言寫成的,似乎只有大夫才能知曉其中的奧秘。而且,下面這些句子,即使能讀得出來,又能讓人從中推斷出什麼意思來呢?
&ldo;阿爾梅拉:曾以為在跟蹤zr‐‐線索錯誤,現已放棄。&rdo;
&ldo;與hv5恢復通訊‐‐在塔卡尼亞和錫拉庫扎2之間與k3隊聯絡。待續。&rdo;
2西西里島東岸的兩座城市。
&ldo;在馬爾他島的曼德拉喬和瓦萊特,看到tk7。&rdo;
&ldo;普蘭尼亞……等待新指令……昂泰艦隊……準備完備。&l;電力三號&r;日夜待命。&rdo;
&ldo;ro3自死於苦役犯監獄後‐‐兩人均已失蹤。&rdo;
另一封電報則帶有一個採用電碼數字的特殊暗語:
&ldo;2117薩爾克。昔日掮客……託龍門下‐‐與非洲的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