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蔣堂呆呆的站在原地,從手臂到背部中央,狠狠的劈開了一道長約三十厘米左右的血口子,如同一道血紅猙獰的惡魔之嘴,往外吐著一絲絲鮮紅的液體。
“夫君,夫君,你到底怎麼樣了?”宛蘭爬起來,急切的問道,雙手慌亂,不知該怎麼做,腦子一片混亂,怎麼好端端的,蔣堂就負傷了。
“放開我,我要活劈了那個小賤人啊!那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全家啊!快放開我啊————”
一陣驚天地的怒吼傳來,宛蘭回頭看去。竟是那個李大人,被幾人抓著手臂無法動彈,四周都圍著手持青銅戈和矛計程車兵,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個發飆的李大人。可是李大人雖然被束縛著,但雙腿不停的亂踢,眼睛直直的盯著宛蘭,黑黑的瞳孔迸發著無窮的怒火,向宛蘭襲來。
“嘶————”
只聽到一陣劍鳴錚錚聲,李大人便不出聲了。
蔣權單手持劍,將劍直直插進李大人的嘴裡,冷冷的宣判道:“給我閉嘴,這裡容不得你胡作非為!”
李大人的臉上爬滿了汗珠,滑到嘴邊,裹著厚實的血水滴落在地上。他終究說不出話了,也莫敢做一個動作。
宛蘭一驚,回頭問道:“難道說剛才……夫君,你真的很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在前一分鐘的時候,李大人奪劍,舉劍衝到宛蘭面前,狠狠的劈下去。宛蘭嚇得無法動彈,蔣堂居然一把推開她,卻終究沒能躲開李大人那憤怒的一擊,劃開了一道猙獰的血口子。大家也才回過神來,而蔣權先大家一步,舉劍劈開李大人手中的劍,劃了一個弧度,撂到高臺之下,趁李大人沒有緩神,單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將李大人給制服住。
而蔣堂因失血比較多,再加上驚嚇,軟軟的倒下下,壓在宛蘭的身上。可宛蘭哪裡能支援蔣堂這大男人的體重,也跟著慢慢的跌坐下去。
她眼裡全是淚水,心中懊悔不斷,怎麼可以讓蔣堂受那麼大的傷害呢?這明明是她一人挑起的紛爭,如果是把她劈得毀容了,她也心甘情願無法怨言。可蔣堂有什麼過錯。她啜泣道:“夫君——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啊——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呀——”
蔣堂臉色盡是慘白,仍然擠出個微笑,“我沒事,我還是活蹦亂跳的……來,給爺笑一個——”
他緩慢伸出那滿是鮮血的手,慢慢的擦拭宛蘭臉上的淚。宛蘭一把抓住蔣堂的手,破涕為笑道:“別貧了你,還沒事。你看這全部都是血,還沾了我一身,還有我的臉呢。如果你沒有百分之百空手接白刃的技能,就不要逞強啦!”
蔣堂咳嗽幾聲,卻引得背部的血口子撐開了些許,疼的臉都扭曲了。他有氣無力,說道:“誰說我沒有,你……咳咳咳……你不就是在我的保護下……還好好的……呵呵,至少……沒有毀容……”
宛蘭懊悔說道,“你真的太傻了,我哪裡值得你這樣做了……我對不起你,我做了很多讓你傷心憤怒的破事,你為何還要推開我,代替我接下那一刀子。你給我的恩情,我怎麼還得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
“誰說不值得,我也不要你還我的恩情……”蔣堂慢慢閉上眼睛,但又勉勵支援一會兒,“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作為你的夫君,有權力決定這事值不值得……真正傻的人,是你,不是我哦……”
宛蘭抱緊蔣堂,讓他暖和一點,“可是,你為何還要管我?如你所言,我不忠不義,事破心破人更破……”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義務……”蔣堂輕輕的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我想聽聽你的答案……”
可是,蔣堂還沒有問,就昏迷過去。而王后也匆忙叫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