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蘇塵依舊蒙上了一層輕紗,只露出一雙秋水明珠般的眼睛。
剛走進趙先生的房中,那趙先生似乎早已在等著蘇塵,一見蘇塵進入,立刻就在週二柱的幫忙下伏地跪倒。泣聲地懇求道:“趙恆之拜見蘇大小姐。請蘇大小姐為小周村百餘人口做主伸冤哪!”
他這一拜一求不要緊,頓時把蘇塵嚇得一跳,忙讓週二柱將他扶 起,口中微微責怪道:“趙先生病體虛弱,你怎麼就讓他起來了呢?”
“蘇大小姐……這是……恆之堅持的……請小姐……莫要……見怪與他。”趙恆之虛弱地靠在床欄上,搖手示意裴一涯和週二柱不要動 他,一雙因清瘦而深陷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蘇塵,不住地喘氣道, “小生冒昧……驚著了小姐……還望……小姐……恕罪……可事關小周村……村民地生死……性命。請蘇大小姐……務必要……幫助……”
“你先別急,先喘口氣再慢慢地說。”見這位面目清俊地中年人,身體虛弱成這幅模樣還掙扎著為小周村村民請命,蘇塵不由十分感動,可心中也不禁詫異這位趙先生為何好像把自己當成是朝廷命官一樣。
一旁的裴一涯立刻上前將他放平在床上,又蓋上了被子。十分有經驗地道:“趙先生且莫激動,來。先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氣…… 對……再慢慢撥出……很好……再吸口氣……然後慢慢撥出……”
幾翻吐息之後,趙先生終於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眼睛再睜開時,眼神已十分清澈。語氣卻還是相當激動地道:“蘇大小姐。小生知道您不僅是京城首富展家的大小姐,還是倍受皇上寵愛的藍王爺的獨生女藍郡主的結義姐姐,小周村之天大冤情。只有您才能昭雪啊!”
“趙先生言重了,蘇塵也不過只是一介平民而已,有何等何能為別人伸冤?”蘇塵詫異而保守地先推脫道。昨日她細思之後,認為救了趙先生的事肯定很快就會被展藍兩家得知,如果那河源縣令後臺是藍府,那她瞞也瞞不住,倒不如自己就直接讓人去找藍暖玉,同時通知宋勝 平,直接讓皇帝司馬毓來暗中插手這件案子。
只因當日皇甫承認自己就是當今皇上司馬毓後,她又曾再次推敲細思圓年之夜皇宮刺殺案,總覺得那次刺殺案很可能是司馬毓一手策劃 的,目的便是除
兩派一些得力的親信。只是這個推測太過驚人,如果 做地,他也絕對不希望有外人能識破自己的企圖,因此蘇塵對誰都閉口不言。而今小周村的案子直接涉及到朝廷命官,最好是讓司馬毓知曉,他若想當個英明賢德的皇帝,當不會放棄此案。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這沿途住所都是展家安排,客棧中人知道自己是展家的大小姐也不奇怪,可藍暖玉義姐地身份,卻是出門之前才確定的,怎麼會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了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小生另外還有秘情稟報。小周村一案絕非二柱所述這麼簡單,這裡面有個天大地冤情啊!”還以為蘇塵不肯幫忙,趙先生又激動了起來,急道,“那狗官縣令不僅官官相護,不肯受理小周村村民的冤情,反而還派殺手,半途之上假扮強盜,欲取我等性命,阻斷鳴冤之路啊!”
屋中頓時一片靜默。
“先生,您說什麼?”週二柱完全傻掉了,這實在出於他的想象之外。那些追殺自己的強盜,居然是縣令大人派來的殺手?這……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蘇塵和裴一涯對視了一眼,頓覺事情一下子複雜了起來。
“蘇大小姐,請相信小生,小生所言,句句實話……”趙先生見大家都沉默住,顧不得身體虛弱,將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雖然幾乎說一句就喘一句,可他還是堅持著要把話說完。
蘇塵無奈,只好仔細聽著。
原來趙恆之和週二柱在慌亂之中掉入地洞之後,因為有周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