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靜靜的看著伊莎,很久才開口道:“笨女人。”
“你說什麼?!我笨!”伊莎轉過頭怒視著白潯月,她竟敢侮辱她!
“如果忍受是勇敢的行為,那麼,驢子也要比獅子英雄的多了;要是忍受是一種智慧,那麼,囚犯也要比法官聰明的多了。”
“你……”伊莎驚訝的看著白潯月,隨後收起怒氣媚笑道:“你說的對……”
“那不是我說的,是在書上看的。”白潯月淡淡的打斷她的話,是出自莎士比亞筆下《雅典的泰門》一句相當受用的真理。
“你能幫我嗎?”伊莎不再理會那個問題,她在意的是現在這個問題。
“你需要嗎?”白潯月反問,這是她拿到‘魂戒’最好的機會,當然,前提是伊莎要信任她。
“我需要。”雖然知道她有企圖,但是無論是什麼企圖都比不上恢復帕爾默的本性重要。
白潯月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她朝伊莎伸出右手道:“那麼,合作愉快。”
“你永遠也學不會‘放棄’嗎?”
白潯月剛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冰冷的聲音隨之而來。
“你也永遠學不會‘尊重’我嗎?”他當她的房間是公共場所嗎?隨意的來去。
“如果你是外人的話我會比誰都‘尊重’你。”洛里斯走近白潯月,當他來到她房間發現她已經不在後就知道她一定是去尋找可以拿到‘魂戒’的方法,還好……還好她安全的回來了。
“我是一個外人沒錯。”白潯月撇開眼說道,一股奇異的傷感也隨著她的話浮出,又來了……西絲卡的情緒……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每每面對洛里斯時會隨著出現的奇怪感覺,她稱之為‘西絲卡的情緒’。
“你是我的新娘,是我最在意的人。”洛里斯毫不隱瞞的說出自己的心意,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表情夠明顯,但現在看來顯然不夠。
“最在意的人?”淡淡的喜悅與心痛同時浮上心頭,白潯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複雜的心情,如果只是因為受西絲卡的情緒的影響,她不應該會出現兩種相對極端的心情才對。
“是的,最在意的人。”洛里斯再次重複。
“不,不是。”白潯月猛的抬頭目光冷凝的看向洛里斯。
“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洛里斯冷靜的回視著她問道。
“我為什麼該相信?洛里斯閣下不要忘記了,西絲卡曾經拜倒在你的腳下,但是你拒絕了不是嗎?既然能毫不留情的召集長老院對她……不,對我進行審判,最後強迫我沉睡,請問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最在意的人是我?!要在意早就該在意了不是嗎?”白潯月冷視著他有條不紊的說道。
“因為你已經不是‘她’了,你就是你,月。”洛里斯深褐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說道。
白潯月心中微顫,他的意思是肯定她了嗎?不是這張皮相,而是皮相下的靈魂,一名叫白潯月的靈魂,喜悅充斥在心中……但是為什麼心中除了喜悅外還有著與喜悅同樣強烈的疼痛……西絲卡……是你在哭泣嗎?……不要哭……因為……因為……“西絲卡有一天會回來,而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從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西絲卡絕對會回來……
“她不會再出現。”因為他不允許她將忘記的東西重新憶起。
“你不是神,沒有權利決定一切。”白潯月冷淡的說道,老天讓她來同樣可以讓她走,而且無人可以阻止。
洛里斯猛的欺身上前,伸手輕輕撥開她臉側的長髮湊近她耳旁道:“我不是神,但是親愛的月,請你記住,我沒有權利決定一切,但你的一切由我決定!”
白潯月一時間被他的狂妄驚呆了,這是……冷靜的洛里斯會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