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被君白衣發現,反倒會惹禍上身,倒不如便來個正大光明,反倒會讓君白衣放鬆警惕。
獨孤月的推斷確實精僻,之前從親信那裡聽來柳無痕在浴室中的表現,君白衣對於柳無痕的懷疑已經明顯地有所減弱。
現在,聽獨孤月提出讓柳無痕答謝一干幫助過他的小孩子,他雖然對這樣的事情很是不以為然卻也沒有拒絕。
燕陽自然也不會反對,甚至還吩咐手下人包些果子、燒雞之類地讓柳無痕一起帶去。
待柳無痕服侍獨孤月用過晚膳之後,君白衣立刻便派人備了馬車送他去了舊宅。
柳無痕自把那金葉子送與謹兒,又將獨孤月的話悄悄吩咐與她聽。
謹兒也已經是半大姑娘,為人深沉。
看這陣勢也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倒也沒有多問,只是依言答應下來。
待柳無痕辦完這一甘事情做車回將軍府的時候,心中對孤獨月的敬佩也就越發多了幾分。
之前他本來還做好了爬牆的準備,哪想獨孤月簡單幾句,便讓他坐著馬車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將軍府。
這一夜,柳無痕的心情自然是無法平靜。
在自己的房上輾轉反側許久,直到天亮,他這才昏沉睡去。
翌日。
當獨孤月清晨醒來,拉開自己的房門。
只見門外柳無痕捧了水盆,恭敬而立。
她只是揚唇輕笑,心中明白,這個柳家小子,是真的決定跟她混了!
第2卷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7)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7)
萬里無雲,碧空如洗。
汴梁城東南的驛道上,燦爛陽光下一隻車隊邐迤而行。
昂揚騎兵,銀甲閃閃,仔細護衛著的卻是兩輛馬車。
一輛墨紫奢華,自然是燕國六王爺燕陽的車攆,另一輛卻是通體銀白,就連車輪和車轅上都鑲著銀色裝飾,卻是君白衣的馬車。
當然,馬車裡坐著的,並不是君白衣本人,而是這一行中的另一位貴客,假扮成越國公主的獨孤月。
自然,作為獨孤月唯一的故人,“小太監”柳無痕,也是在車內相陪。
將手中茶送到獨孤月手上,柳無痕壓著聲音問,“我想了一夜,都沒有想明白,你收留那麼多孤兒做什麼?!”
“自然,不是做善事!”獨孤月沒有點明,倒也不瞞他,以後這些事情可能都要柳無痕去經手,她也沒有瞞他的必要。
柳無痕輕輕一笑,“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做善事的人!”
輕啜一口茶水,獨孤月柳眉輕挑,“狼的時代,做羊就只有被吃的份兒,難不成,你想做羊嗎?!”
一句話,只讓柳無痕心中一驚。
她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道出這個世界的最根本,弱肉強食,強者生存,齊國不正是因為軟弱所以被楚央吞併了嗎?!
思及那將天都映紅的沖天大火,孃的慘叫,弟弟的哭嚎……
柳無痕哪裡還笑得出來,握緊手掌,他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宰了楚央那個混蛋!”
“就憑你?!”獨孤月不屑冷哼,“連我都打不過,只怕你連楚央的人都沒有見到,就已經被射成刺蝟了!”
柳無痕當即臉色一暗,獨孤月這句話,卻是正戳到了他的痛處。
如果他真有本事,又怎麼會落到現在的田地。
斜他一眼,獨孤月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柳無痕,你想不想變強?!”
第2卷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8)
張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蘋果!(8)
“當然!”柳無痕想不沒想便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