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沒看到溫常年的李惜觀多希望此刻就把溫常年擁入懷裡,好好的抱著他,跟溫常年說他的懊悔,跟溫常年說他的努力,跟溫常年說他已經把一切安排好要他不要擔心,他李惜觀已經足夠強大,再也不會要溫常年委屈,再也不會讓溫常年擔心,但,此刻人在眼前他卻不能把溫常年擁入懷裡,換成誰李惜觀都有把握從別人手上搶回溫常年,但是為什麼這個人偏偏是秦予呢?面對從小喊他李哥長大的秦予,李惜觀真的下不了重手,尤其是他們曾經還有那麼一段。
拿了一筆大錢的婦科名醫終於有機會上場說明,越聽溫常年卻沒有覺得越安心,反而覺得憂鬱,倒不是擔心孩子有事,而是要把孩子置入一個陌生女人的子宮,溫常年下意識就覺得排斥,而且,這種事臺灣並不合法,最近就是到泰國去,這樣,這個孩子還算是他的孩子嗎?
雖然明知道不可以,但其實他最想要的是讓孩子在他的肚子裡待到足月出生。
「年年,你也聽到醫生說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你先把身子養好,等你和孩子的狀況穩了,我們就去泰國動手術。」
「所以,你就準備讓小年生下你的私生子,你好過著明裡有個體面博士老婆陪著亮相,私下圈養著小年和孩子的幸福日子?李惜觀,你自私的性子倒是百年不變,你也想的太美了,你也要看小年肯不肯?再說,世界上有辦法的人又不只有你,我也可以保小年和孩子安全無虞,即使要賣要農場我也不會要小年有危險,更不會要小年委屈做小三。」
秦予拍掉李惜觀的手,原以為早已經忘記,但現在明眼看著李惜觀又開始自以為是的安排一切,秦予很難不氣,不怨,這個人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站在別人的立場想,不要什麼都以自己為主,一點都不顧慮別人的心情。
「我沒有要年年做小三,婚姻的事我已經在解決了。」
「已經在解決是多久才會解決呢?」
「小予,你不懂,有很多事不是可以說停就停,兩家利益牽扯的是幾萬,甚至是幾百萬人的生計。」
「我說過不要叫我小予,還有李總裁你要記得一點,不管是幾萬還是幾百萬,那些人只跟你李惜觀有關,跟我和小年可是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你有什麼理由要小年委屈,只因為小年倒楣曾經愛上你這個衰人?」
「小予,你…。」
「都不要說了。」
溫常年看著李惜觀,接著露出一個微笑,想要叫李惜觀,卻想不起來以前自己是怎麼樣叫對方,所有記憶幾乎都在感官之上,在兩腳之間,不是他哀求的李惜觀停手,就是他斥罵李惜觀變態,近一年的相處似乎從沒好好叫過對方,想來想去,溫常年選了一個最保字的稱呼,「李先生,不論過往如何,不論孩子是不是你的,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嗎?我絕不跟有婚姻關係的人有任何牽扯。」
「小年,我跟她已經講清楚,事實上我們從沒有同床過,只等幾個標案確定下來,我們就會離婚,你聽我說,我…。」
溫常年又擠出一個笑臉,剎時李惜觀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擠不出來,他看過那個笑容,那個笑容代表沒有轉圜的餘地,事實上,從李惜觀聽到溫常年叫他李先生時,李惜觀就已明白溫常年的決定,只是李惜觀不願意相信在他那麼努力,做了那麼多之後,一切還是無法挽救。
「李先生,不論如何,我總不跟有婚姻關係的人有任何牽扯。」
「年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你知道我要做到這一步花了多少力氣?有多努力?」李惜觀不敢相信即使他如此努力,還是留不住溫常年。
「呵,真是太好笑了,你花了多少力氣?有多努力?那倒底關小年什麼事?小年有從這裡面得到什麼好處嗎?完全沒有,他甚至被你花的這些力氣和努力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