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兒道:「我來!」
烈中流在房裡東躲西藏,正打算手腳並用爬進床底,聽見鳳鳴在房外說話,大驚失色喊道:「千萬不要開門!千萬不要開門!」
他說得晚了一步。烈兒最會偷雞摸狗,外面的銅鎖又很尋常,他從懷裡掏出一支細棒,也不知道怎麼一弄,銅鎖嗒一聲就開了。
鳳鳴拿下銅鎖,正打算推開房門。不料一陣大力忽從房門另一邊湧來,猛地把鳳鳴反掀過去。鳳鳴哎喲一聲,朝後就倒,幸虧容恬反應及時,一把抱住了,才沒有摔在地上。
眾人還在發愣,那年輕女子已經衝了出房門,這麼一對面,才發現她面容甚美,眉目都出奇地精緻,臉龐比秋藍還小,彷彿經過上天特意雕琢似的,使人一看就不禁生出憐愛之心。
但她的動作卻外貌所呈現的截然相反,動作粗魯地一腳從外面踹開房門,看都沒看差點摔倒的鳳鳴一眼,趁著烈兒還沒反應過來。
「唔!」
伸手就把烈兒腰間的短刀抽了出來,轉身衝回房中。
眾人這才知道事情大了,齊聲驚呼:「小心!」紛紛搶入房中。
那女子恍若未聞,提刀就往烈中流頭上劈。容恬總算趕得及時,沉喝一聲,一掌斬在女子持刀的手臂上,容虎趁勢一手撈住被打成豬頭的烈中流,把他從刀影下扯了出來。
烈兒一個箭步上去,奪回自己的短刀。
烈中流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氣喘吁吁道:「我。。。。。。我就。。。。。。就說了不要開門嘛。」他被打怕了,不敢再冒險,從鳳鳴身後探出半張紅腫的臉,畏懼地看著那美麗女子,半討好半求饒道:「娘。。。。。。娘子,不要再打了,我皮厚肉粗,你的手也。。。。。。也會打疼的,對不對?娘。。。。。。娘子你。。。。。。你說話啊。」
那女子彷彿一腔怒火都已洩盡,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無助,貓似的圓眸子冷冷盯著烈中流,良久,濃密的睫毛一顫,兩滴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她卻沒有放聲大哭,只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殺了我吧。」語調淒涼而冷傲。
烈中流大驚,猛然跳起來道:「我不要殺你!我不要殺你!你可千萬不要尋死,你死我也死!」
烈兒也猛然跳了起來,「是她,是她!那個副將就是她!我認得她的聲音!是她射大王的,大哥快把她綁了!」伸出一隻手指,指著烈中流的娘子。
「誰敢綁她,我和誰拼命!」居然是烈中流對著烈兒怒吼起來。
烈兒兇狠的視線,和烈中流激動的視線在空中相碰,火花四射。
房中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頭疼。。。。。。
鳳鳴轉頭看看烈中流,又轉頭看看一臉絕然的衛秋娘,腦門隱隱疼起來。
好了,先是哭城記,現在又來個尋妻錄,烈中流的人生還真是多姿多彩。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總覺得好象哪裡有點不對勁?
鳳鳴苦思冥想,猛然想起一事,腦門轟地一聲大響,頓時慘叫一聲,「糟了!」轉頭看向容恬,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樣子。
容恬見過他無數次震驚,要算這次眼睛瞪得最圓,也知道出了大事,沉聲問,「鳳鳴,怎麼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哪裡還管烈中流和衛秋娘,目光都紛紛轉到鳳鳴身上,連聲問:「鳴王,出了什麼大事?」
鳳鳴臉上好象被人倒了一盤顏料,青紅醬紫,什麼顏色都有。他僵硬了片刻,猛然抓住容恬的衣襟,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把容恬拽回他們自己的房間,一腳重重踢上房門,左右看了無人,又小心關上窗,這才回過頭,氣急敗壞地問容恬,「你剛才擦拭自己時,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容恬皺眉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