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麻煩是什麼意思?」她坐起來回瞪他。「我不是麻煩!我是個大好人,只有在被迫應付混蛋時不是!」
「妳是最糟糕的那種麻煩。」他惡聲惡氣地說。「妳是結婚型的麻煩。」
有鑑於三個男人已經找到比娶她更好的事可做,他的那句話說得很不得體。出自剛剛帶給她三次爆炸性高chao的男人口中就更加傷人了。她抓起枕頭猛打他的頭,然後跳下床去。
「我可以替你解決那個問題。」她說,氣呼呼地在幽暗的臥室裡搜尋她的胸罩和襯衫。該死的電燈開關在哪裡?「既然我這麼麻煩,我們何不從此井水不犯他媽的河水!」她越說越大聲,到最後等於是在大叫。啊,那團白白的東西可能是她的胸罩。她猛地彎腰把它撿起來,但它是一隻襪子。一隻臭襪子。她把它扔向他。他把它揮到一邊,跳下床撲向她。
「你把我該死的衣服丟到哪裡去了?」她對他咆哮,避開他伸出的手,氣呼呼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有,該死的電燈開關在哪裡?」
「拜託妳安靜下來好不好?」他說,聽起來像在笑。
他確實在嘲笑她,淚水刺痛她的雙眼。「去你的,我不要安靜下來!」她大叫,轉身走向房門。「你可以留著那些該死的衣服,我寧願一絲不掛地走回家,也不願在這裡多待一分鐘,你這個麻木不仁的混蛋——」
一隻肌肉結實的手臂環抑住她的腰,使她飛到半空中。她尖叫一聲,手臂胡亂揮舞著,然後重重地跌在床鋪上,空氣琳地一聲離開她的肺。
她只來得及吸進一點點空氣,山姆就壓在她的身上,他的體重迫使她再度吐出口大氣。他一邊笑,一邊輕而易舉地制伏她;五秒鐘不到,她就無法動彈了。
令她驚訝和生氣的是,她發現他再度勃起了,他的亢奮就抵在她併攏的大腿間。如果他以為她會再度為他張開雙腿——
他移動一下,很有技巧地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再移動一下,就滑進她的體內。她想要尖叫,因為有他在體內的感覺太美妙,因為她愛他,但他偏偏是個混蛋。她與男人相處的黴運還沒走完。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啊,寶貝,別哭。」他哄道,在她體內溫柔地移動。
「我想哭就要哭。」她啜泣著抱住他。
「我愛妳,白曉薔。妳願意嫁給我嗎?」
「這輩子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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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非嫁給我不可,妳今晚說的粗話多到得用下個月全部的薪水來付我罰金。只要我們結婚,妳就不用付。」
「沒有那種規定。」
「我剛剛定出來的。」他用兩隻大手捧住她的臉蛋,用拇指拭去她頰上的淚珠。
「你說慘了。」
「不然當一個男人發現他風光的單身漢日子即將名譽掃地結束時該說什麼?」
「你以前結過婚。」
「對,但那次不算。當時我太年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以為性就是愛。」
她希望他不要動。他怎麼能一邊說話,一邊做他正在對她做的事?不,她希望他閉嘴,繼續做他正在做的事,只不過也許再快一點,再用力一點。
他親吻她的額頭,親吻她的下巴。「我經常聽說跟心愛女子的性是不一樣的,但我始終不信。性就是性。但在我進入妳體內時,那種感覺就像觸電一樣。」
「噢。所有的顫抖和叫喊就是那麼回事?」她吸吸鼻子,但注意在聽了。
「伶牙俐齒。對,就是那麼回事,但顫抖和叫喊的可不只有我一個。感覺就是不一樣,比較火熱,比較強烈。做完時我想要再來一遍。」
「你已經再來一遍了。」
「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看在老天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