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搏,並不是做不到,但一時的輝煌又有什麼用?
所以,就算被人誤解,所以,就算被芬納原本的信徒喊打喊殺,他的殿下,還是選擇了忍耐,比死亡更艱難的忍耐!
“殿下、殿下……”
他喃喃著,真狠不得自己立刻就成為傳奇,能夠幫助伊曼,想到自己當初的迷茫,更是羞愧致死!他的殿下,一直是斯托芬的驕傲,哪怕是蒙受了戰神神恩,也絕不會背棄他們的國家和信仰的!
又過了兩天,伊曼正式加入戰神神殿,他雖然是神眷者,但卻沒有神術,因此還不能成為牧師,只能成為神殿法師,為了匹配上他的身份,神殿還撥給了他一隊護衛,其領頭的,就是曾經負責抓捕喬治亞的約斯頓。伊曼沒見過他,倒也沒什麼感覺,但是在和他的隊員見面的時候,卻碰上了三個熟面孔——那曾在伏地河前遇到過的甘濃和他的兩個隊員。
見到他們三個,伊曼心中微微皺了下眉,而甘濃等人卻集體失了神!一直等伊曼走了,也沒能回過勁。
“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約斯頓自然看出了他們的不妥,伊曼一走,就立刻道。甘濃張了張嘴:“沒、沒什麼……”
約斯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甘濃知道這個上司既然看出了什麼,再想瞞過他就難了,只有磕磕巴巴的道:“只是、只是在咆哮山脈見過他,當時、當時他正被一個男子糾纏。”
“被一名男子?”
“是的,那男子好像是他的僕人……隊長,他真的就是神眷者閣下嗎?”
約斯頓瞪了他一眼:“神眷者是可以冒充的嗎?你剛才說的糾纏,又是怎麼回事?”
“也沒有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像糾纏。”甘濃抓抓頭,回想當時的情況,伊曼當時的語調、表情,他還記憶猶新,在當時看來,那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可現在要說的話,又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只聽他這點雲山霧罩的說法,約斯頓也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況,就以為是三個手下誤會了,因此又瞪了他們一眼,“神眷者是不可侵犯的,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
“是是。”
雖然這麼斥責了手下,但這件事,畢竟在約斯頓的心中留了下來。再一次遇到伊曼的時候,就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伊曼是習慣低調,也就是那次去見貝特西和蘭卡利特的時候才故意露出面容,平時都是用頭髮遮擋住半張臉,走路的時候,也垂著眼。所以約斯頓過去見伊曼,雖覺得他還不錯,也沒有太多感覺,而這一留心,則越來越發現此人真是容貌絕佳,甘濃所說的話,卻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再見到伊曼,言行舉止,也不免帶出了幾分不自在。
伊曼和他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平時是什麼樣的,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但甘濃和他熟悉無比,又早先存著那個心,此時再見他這麼一副樣子,就不免要多想了。
只是一個是他們的上司,一個是神眷者,他們再怎麼想,也不敢妄加議論,只是偶爾的交換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就在這種稍稍有些詭異的氣氛中,伊曼踏上了前去桑德森的船。
而與此同時,巴格也結束了自己在斯托芬的事物,帶著自己的扈從、親信來到了碼頭,他也要從這裡,直接前往桑德森。此時,桑德森還沒有亡國,雖然他們的神已經隕落,但是,從世俗的角度來說,他們還是一個完整的國度。而作為一國王子,在兩國還沒有宣戰的時候,他也可以前去主持那裡的事物。但一旦克里克要進攻桑德森,他卻是最危險的。
神職人員是受到神祗保護的,在他們沒有直接參與到國家事物中的時候,世俗的權利也不能對他們進行審判,可他這個王子,卻很有可能被拿來洩憤。當然,他這樣的身份,也會被人拿來當籌碼,但巴格知道,他的國家、他的父王都不會為他付出任何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