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咬咬牙,不再猶豫,快速的將陣盒拿出來,放到腳下,打出手印。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直到一切都做完,莫顏癱軟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
她剛才緊張的一陣陣眩暈,現在放鬆下來,就感覺有些氣短。自嘲般苦笑著,她雖然暫時安全,卻不能再移動。只要走出陣盒的範圍,就只有用飛行器拼了,失敗的機率太大,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這麼做。
陣盒小範圍的使用,外圍會附帶一個迷幻的陣法。現在,這個陣法形同虛設,那個隱在暗處的人,一定看到了她剛才放出陣盒的動作,怎麼會猜不出她在原地一動不動。最糟糕的是,她放出陣盒的同時,也徹底切斷了被人援救的可能,沒人能看見她被困在這裡。
難道真要在陣盒裡一直躲下去?她十分氣惱,那個該死的搶劫犯,耐性還真好,從她放出陣盒開始,不單沒有動作,連聲音都再沒有一個。
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已經走了,可能人家就是等著她這樣認為,傻傻的跑出去,自投羅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莫顏在陣盒中煎熬了一晚上,連鑲藍手鐲裡的靈果,吃起來都沒了滋味。
她心裡不停的在做鬥爭,正方:“都這麼久了,那人一定是走了。”反方:“要是沒走的話,出去不就死定了。”
正方:“如果他不能用飛劍呢?也不是煉氣期六層就全能御使,要是他正巧是其中靈氣不足的那個,不就可以用曼陀羅飛了?!”
反方:“現實點吧,你根本就沒有勇氣去冒這個險!”
是呀,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膽子小得很。莫顏雙手抱膝,將頭壓得低低的。
方亦儒在君師伯的山峰上等了一晚上,也沒見到莫顏的身影。心中腹誹,不會是迷路了吧。在他心裡,女人的方向感都不是很強,經常有一些師姐師妹,在他面前說:“HOHO,好巧啊,方師弟(方師兄),我走著走著迷路了呢,竟然遇到了你,真是太有緣了。”他恨那些沒方向感的女人,還不得不將她們安然的送回去,忍受一路上不停的呱噪。
想起儲物袋中的雪蓮,他有了主意,準備去坊市捏碎那小丫頭的通訊玉符,不怕她不出現。
從君師伯的山峰到坊市,實在是遠了些,方亦儒加好輕身法術,大步如飛。
他到丹霞山已有幾日,來回坊市閒逛也不是一次兩次,君師伯居住的望丹峰到坊市的這條路上,卻從沒遇到過任何一位修士。眼前的這個人舉止說不出的怪異,但這不足以引起他的主意,直到那人拿出一瓶綠色的液體,他才停下腳步,準備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即使離的很遠,他也能清楚的辨認出,那人手中的綠色粘稠液體,是屍啖。之所以能這麼輕易就辨認出,是因為,他不只一次用它破壞過一些古墓的防護陣法,效果還很不錯。
屍啖,就是殭屍的口水,以綠色的最為常見。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對一些簡單的防護陣法尤其有效,滴上些屍啖,不單能破除當前的防護,還會破壞陣法內部的結構,使之報廢。
難道這丹霞山內,會有什麼古墓遺蹟不成?方亦儒四下打量著,搜尋疑似目標的位置。
找到了,那裡的靈氣變化很細微,不仔細找還真錯過了。在路當中?這位置,竟然這麼多年都沒被人發現?這條路走的人還真少的可憐,君師伯的望丹峰也太淒涼了!
看來,那人是想用屍啖破除陣法了,他還是靜觀其變吧。
劉守成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海外散修,靠著祖上留下的練功心法和幾件低階靈器,好不容易修煉到煉氣期七層。手上的低階靈器,能賣的已經都賣了,換做丹藥吃掉了。只剩下一件沒人要的垃圾靈器,他跑了幾家店鋪,都沒人想買。
其實這件低階靈器避獸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