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人話,獸有獸語吧。
莫顏想,藍光灼是不是能聽懂他們說了些什麼。
“它們叫什麼?”莫顏出聲問道。
藍光灼面色慢慢變得難看,“不知。”
她真像一個大嘴巴抽過去,獸語都聽不懂了?變成人樣,說了人話,就開始忘本了不成?
還是,他故意隱瞞?
“不是人魚的語言。”方亦儒突然開口幫藍光灼解了圍,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著,目光中閃爍著莫言看不懂的光芒。“它們都被練成了傀儡?”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伸出手五指微張,益一隻人魚突地從海中飛出來,纖細的脖頸被他抓住,直立在空中。
淡藍色的髮絲一直垂到魚尾,明豔的小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眸子中沒有焦距。
方亦儒手上緊了緊,那那人魚發出聲音便有些費勁,聲線也顫抖了幾分,卻依然沒有知覺似的,有規律的尖叫著。
莫顏心有感悟,扭頭去看空曠無邊的海面,那正是他們過來的方向,空氣中的靈氣有了劇烈的變化。
“被困住了。”
她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可聞。
只因原本有聲有色的海面,瞬間變了樣子,沒有一點聲音,也失去了往日的顏色,滿目深沉的黑色,甚至就連海水細微的波動都消失無蹤。
很顯然,他們很走運,出門就中了頭彩,被困在了這裡。
方亦儒隨手一扔,亮眼的藍無聲無息的掉進黑色的海水中。
不,現在用海水這個詞已經極不恰當。
黑色的深潭更貼切些。
那人魚入海的瞬間都如同慢動作播放一般沉下去,莫顏甚至覺得那時間著實有些長。
藍光灼冷笑一聲,出手如刃,劃出一道銳利藍光,猶自在海中“嬉戲”的人魚,身首異處,如同剛才那隻人魚一樣,以同樣的速度沉入黑水。
非是藍光灼遷怒這幾隻人魚引得他們鑽進別人的圈套,二是目前情況不明,任何不可靠的因素都要及早扼殺,人魚也是有攻擊力的,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倒是無礙,但是找準時機突然下手,怕是防不勝防,修真界因細小關節而丟了自己性命的修真者不在少數。
即便如藍光灼這樣的強者,對待每場戰役,一樣小心翼翼。
正是憑藉著這份小心,他才順利地活了這麼些年,還越活越好!
方亦儒掃了藍光灼一眼,“我破陣,你禦敵!”又看了一眼莫顏,抿了下嘴唇,沒有說話,自顧自得在儲物袋中翻找起來。
這個時候不是說廢話的時候,三個人有志一同的言語精煉。
即便氣氛有些緊張,莫顏還是忍不住要翻白眼,兩個人都有差事了,那她做什麼?
打醬油?!
只是這樣想想,卻向方亦儒靠近了一些,論修為,論陣法,她都是墊底。
卻單一樣!
她敢說保命的東西,絕對是她的最有效。
最大的私密鑲藍手鐲是一定不能曝光的,她新得的冰塊棺材卻是個中極品,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它的所有功用,僅僅一個已知的防護,便足夠應付現在的場面了。
別說水藍大陸的高手幾乎都聚集在羽化城,沒人願意出來,就是他們真的遇上了這樣的修真者,她也有自信能抗的過去。
笑話!
渡劫期修士拿出手的玩意怎麼會是凡品?
何況,她在裡面眼睜睜的看著天罰者在外面猙獰著臉施為。
能派出來對付渡劫期修士的,最少也要是大乘期吧,再不濟也是合體初期打底。
再低的話……她只能說,天罰未免也太小家子氣,還真讓人看不起!
只片刻功夫,莫顏便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