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埋怨,說這樣非常麻煩。
他們希望柳銘淇把工坊又搬遷回去。
但柳銘淇怎麼可能讓這些煤炭汙染來害自己的家人們?
所以他堅決的不同意。
沒想到這事兒讓司馬北知道了。
“有。”
柳銘淇一邊回答,一邊思索著問題。
司馬北又不是沒事幹,為什麼會關注這個。
難道是……
少年的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司馬北果然就道:“既然京城的百姓們不願意,就讓蜂窩煤工坊遷移到我們新野縣來吧!我們這裡老百姓吃苦耐勞,而且每天的工錢又低,保證比京城的好。”
你這話要敢在京城說,非得被打死不可。
柳銘淇和聲道:“這點好處還不足以讓我被打動,京城才是我的根,我沒有理由照顧外面的人,不照顧身邊的人。”
“其實我們新野真的比他們好。”司馬北道:“別的不提,我們的交通優勢就很大。上次您發往湖北湖南的蜂窩煤,從京城過來到我們這裡都要三天時間,更別說再到湖南湖北了。
而在新野這邊生產,不但更加便宜,而且還更加便捷,從我們這裡到襄陽,快馬加鞭不過是一天就能抵達,即便是到湖南的張家界,四天五天就到了,這多節約時間啊?路途成本也節約了,不是嗎?”
“對!”
柳銘淇認真的點頭:“你說的都對。”
“既然好處這麼多,所謂的照顧京城老百姓,也就無從談起了。”司馬北道,“反正您覺得煤炭灰塵會汙染空氣,讓人們的呼吸受到影響,得疾病。我們新野這邊的民眾不怕。”
“嗯?”
柳銘淇望向了他。
不對啊。
你法家之人,不是該愛民如子嗎?
怎麼明知道這是汙染環境和空氣,對子孫後代不利的事情,卻要搶著來做呢?
察覺到了柳銘淇的眼神,司馬北苦笑著道:“您別看著我,現在許多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哪裡還管什麼汙染空氣?管什麼煤炭灰塵吸多了會讓人得病?”
司馬北說的這些話,全都是柳銘淇說的。
少年既是在跟那些幹活兒的人解釋,為什麼要搬遷很遠,又是在跟京城的人們普及一下健康知識。
可惜沒有多少人相信。
或者準確的說沒有多少人當回事兒。
窮人只關心吃喝。
富人也只關心享樂。
這些生病的事情,等得病了再說吧。
沒想到遠在新野的司馬北會去了解這些,而且聽他的說話,好像也認同柳銘淇的觀點。
“你不覺得我這樣是小題大做?”柳銘淇反問他道。
“如果為了老百姓好,都是小題大做了,我寧願這樣的小題大做多一點。”司馬北很耿直的道。
少年笑了,“不過司馬縣令,我可是聽你的人說了,你挖掘了水渠,開拓了數十萬畝土地給民眾們種地,讓他們免費耕種五年,五年之後再談買賣。新野縣應該人口不到三十萬吧?你還有那麼多窮苦老百姓要安置?”
蜂窩煤工坊好不好?
當然好!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到了現代二十一世紀,能解決幾萬人就業的,甭管什麼企業,都是好企業。
難道有汙染就不做了?
愚昧!
那我國的那些煤礦企業、礦山開採企業是怎麼活下來的?
柳銘淇的蜂窩煤工坊給的酬勞又很高,這麼兩三萬人的幹活兒下來,足以養活自己的家人差不多十幾萬人。
新野才多大?
能解決十幾萬人的生活,那是多麼大的事情?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