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聽得也是大皺眉頭,“銘淇,你這也忒損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做生意的感情和道義?他們好歹是你的經銷商吧?”
“陛下,國與國之間是沒有友誼的,李如玄這樣的人再是人才,那也不是咱們的,反而他越優秀大康越受罪!”柳銘淇道:“強大的國家,它們每每都想要侵略我們,一味的退讓就是養虎為患。弱小的國家您倒是可以恩賜他們一些東西,可一旦您不持續的獎勵恩賜他們了,他們轉頭就會破口大罵咱們大康。
現在室韋人口已經超過了六百萬了,我大清……不是,古往今來的那些蠻族,誰又有過這麼強大的實力?倘若不想著削弱他們,以後我們的壓力是越來越大,咱們得對中原的子子孫孫負責啊!
死一大堆的室韋人和百濟人,總比死一堆的大康人要好得多吧?站在這片土地上,我們不就應該以保護他們為先嗎?”
他這麼一提,饒是皇帝很不喜歡陰謀,且不喜歡柳銘淇這麼做,也忍不住開始思索起來。
片刻之後,景和帝艱難的搖了搖頭,“算了!我不管你這些事兒,隨便你怎麼做吧!”
景和帝性格寬厚待人,而且非常和善。
可他卻絕對不是迂腐的人。
迂腐的人可不會毒舌。
今年夏天的那個危急處理,也表現出了景和帝關鍵時候的果斷冷靜。
特別是皇帝對於兩位妃子和兩個皇子府邸人員的處理,更是標準的帝王心術,一般人根本就學不來,也完全做不到。
現在柳銘淇說的這種陰謀詭計,可謂是非常沒有道德的計謀,景和帝自己並不認同。
可柳銘淇施展計謀之後,能達到的效果,卻又讓景和帝覺得難以割捨。
室韋真是太強大了。
倘若不是有著錦州、寧遠、山海關和長城防線支撐,倘若沒有北方水師在後面不斷的支援,恐怕室韋這些年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他們的實力越強,大康的壓力就越大。
一旦被他們開啟了防線,直接面對的便是河北和山東,這些都是帝國的膏肥之地。
河北的下面是京畿地區,山東的下面是江南。
你說這個後果嚴重不嚴重?
好不過直接潰敗都有可能!
所以柳銘淇的這個法子真的有用的話,對大康是非常有利的。
哪怕景和帝不願意用這些歪門邪道,可想到了數千萬的子民,他還是隻能點頭默許。
“銘淇啊……”
景和帝悠悠的道,“倘若這個事情洩露出去的話,你的名聲也就臭了,他們可不會再把你當成聖人,而是會唾棄你的。你想到這個後果沒有?”
“切,那些浮名對我來說有什麼用處?”柳銘淇不屑一顧的道:“我踏踏實實的吃喝玩樂,子孫後代可以毫無恐懼的快活過日子,不比這些虛的東西強?”
景和帝曬然一笑。
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憊賴,就是這麼講究實際。
“況且啊,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柳銘淇道,“咱們柳家享受著這個江山社稷,總不能連匹夫都不如吧?”
皇帝臉色一變,默唸了一遍少年的言語,看向柳銘淇的眼神,也越發的和藹起來。
“行了。”
他下定了主意,道:“這事兒回頭你找高敬說說,你們兩個商量一下怎麼做。他負責來配合你,而你就不要公然出面了,只要在幕後指點控制這個事兒便可。”
趙壽在旁邊聽得明白。
這是皇帝主動的把責任給包攬了過去。
以後再說起這事兒,那麼便是繡衣衛來背黑鍋,和德王殿下沒有關係。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