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像什麼話?當街戲弄國公!還是你的堂兄!?”
“現在全京城都傳遍了!根據繡衣衛的報告,昨天晚上就用你這個方法做惡作劇的,就有超過二十起!”
“還有,你讓銘華成為了全京城的笑話!今天一大早,禮王就進宮來向我抱怨!”
“你知道你銘觀堂兄,從來不計較這些東西的,結果今天早上也向我說起,他想要和你談談!”
“要不是我擋著,今天肅王就直接去你府上抓你挨板子了!等著吧,待會兒出去,你就得去宗人府一趟!”
“你說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雖然銘華也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但你……太損了!!”
罵著罵著,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是想到了當時的情形,景和帝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但他馬上又收了回去,神情頓時顯得很詭異。
柳銘淇看見了,可卻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少年一句話不說,就這麼老老實實的捱罵。
大家都知道,吵架必須要雙方都來勁兒,才會吵得厲害,吵得過癮。
現在景和帝是單方面罵人,柳銘淇又不狡辯,自然是罵著沒有意思。
所以他轉而就喝了一口八寶茶,停了下來。
“你有什麼好說的?”皇帝接著又板著臉問道。
“小臣錯了。”柳銘淇乾淨利落的道:“待會兒我就去找肅王伯領罰。”
見到他這副樣子,景和帝不覺皺了眉頭。
他曉得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反省,現在只不過是在敷衍自己。
有心要再罵這個憊賴小子幾句,可回想起柳銘華這個混賬東西做的事情,景和帝又覺得自己罵不出口。
畢竟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是皇帝遇到這事兒,他也一樣會發火。
這可不是簡單的爭風吃醋,而是涉及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特別是在大家都知道的情況下,柳銘淇如果退縮了,或者什麼都不做,天知道那些好事者會把柳銘淇說得多麼不堪!
輕咳了一聲,景和帝想要把氣氛給弄得緩和一點,外面忽然就有宦官大聲喊了起來,“啟稟皇上,太后寢宮白遷求見!”
景和帝點點頭,“讓他進來!”
下一刻,白遷肥胖的身軀出現在了御書房裡面。
他看了一眼柳銘淇,趕緊的對皇帝行禮道:“陛下,太后娘娘有口諭,說給皇上聽。”
景和帝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揮揮手道:“說吧!”
果不其然,白遷便傳話道:“皇上,事情哀家已經知道了!璐國公銘華頑劣不堪,用心不良,應交由宗人府處置……至於銘淇,肅王懲罰他也就算了,你就不用罵了,哀家知道他的委屈。”
你看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
景和帝瞪了一眼柳銘淇,語氣緩和的道:“你回去告訴母后,我知道了,不會苛責這個小子的,請她老人家放心吧!”
“老奴遵旨!”
白遷領命而去。
等到他離開,景和帝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靠在了椅子上,沒好氣的道:“好了,不要再給我裝可憐了!坐吧!”
“是!”
柳銘淇這才笑嘻嘻的坐在了下面。
看著他的樣子,景和帝又好笑又好氣,“我說銘淇啊,你能不能有點威嚴和臉面?明明都是聖人了,還是軍神,又是未來宗正,你這麼嬉皮笑臉的,哪個宗室會服氣你?”
“他們服氣的,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皇家的尊嚴,是太祖的法令法規。”柳銘淇不在意的道,“哪怕我平日裡笑眯眯的,該打板子還是要打板子,該懲罰還是要懲罰。多幾次之後,他們就會不以我的表面為標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