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妙味樓。
作為在柳銘淇穿越之前,裕王府的主要收入來源,妙味樓的特點很突出。
用現代化來說便是價效比很高。
通常置辦一桌八葷二素再加兩壺濁酒的酒席,只需要二兩銀子。
那些官府的小吏們,小商人們,就喜歡來妙味樓吃東西。
畢竟王爺家裡的酒樓,乾淨衛生又有面子。
現在則是不一樣了。
裕王府已經發展成為了天下第一的商號,根本就不缺這點錢了。
但考慮到了妙味樓寄託了許多老的裕王府人的情感,所以裕王妃不但沒有把妙味樓關了,反倒是擴大了規模。
原本京裡的這座妙味樓只是三層樓的小酒樓,現在直接買下週圍四五家的鋪子,一口氣擴大了好幾倍的面積。
如果坐滿的話,起碼可以坐一百來桌。
然後這裡的酒菜不但是增加了許多的品種,廚子技術也越來越好,價格卻又越來越便宜。
上面的那種二兩銀子的宴席,現在一兩銀子就能吃到。
你說說看!
在京城裡的這些人,只要有活兒乾的人,誰缺一兩銀子的?
一兩銀子吃得好了,又熱熱鬧鬧的,誰不願意來啊?
柳銘淇還給母親建議了,如果有人實在是身無分文,又想要吃東西,那就到側後門敲兩下木窗,自然就有人給出兩個夾了豬肉的大饅頭,足夠吃一頓的了。
所以這妙味樓一天到晚都是人。
連包廂這種稍微高一點消費的,也都每天早早的預定好了。
今兒個在三樓的一處包廂門口,就站著好幾個彪形大漢,一看就不好惹。
一旁吃酒的顧客都禁不住在冷笑。
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土包子,居然派人在門口守著?
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誰敢吃了雄心豹子膽,來這裡搗亂?
真是多此一舉!
但也只有妙味樓的一群夥計才曉得,才認識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是誰。
包廂裡面。
司馬北指著自己置辦的一桌子酒席,不覺笑著感嘆:“殿下,倘若全天下的酒樓都像您裕王府這樣,恐怕稍微有點錢的人,都不會在家裡做飯了吧?隨便置辦一兩銀子的酒席,回去之後一家人能吃好幾天呢!”
“這是你不懂人們的心。”柳銘淇笑著道,“哪怕只是一錢銀子,老百姓也覺得比不上自己做的便宜。真正有錢的人,卻也不會來這裡吃飯。實際上這種酒樓,也就是走大眾的路線罷了!”
“您這一天得虧多少錢?”司馬北問道。
“好像這座妙味樓一天得虧五百多兩吧?”柳銘淇道,“其餘城外的四家就要虧得少一些。”
“嘖嘖,那不是一個月下來就得虧兩三萬,一年就得虧小三四十萬?”
“差不多。”
柳銘淇頜首道。
他當然不會告訴司馬北,其實真實的數字比這要多出好幾倍。
不說別的,每天這邊給出的夾肉饅頭就有數千個,特別是冬天來要的人更多,每天都上萬個以上。
雖然是敲窗戶就能有,但妙味樓的人還特意看了一下,確實是大部分的人都面黃肌瘦,屬於是吃不起飯的。
那些身強力壯的去排隊都會被嘲笑。
面前的這個司馬北,便是柳銘淇去年去湖北四川遊玩的時候,路過京畿地區南面兒的新野縣時,遇到的那位新野縣縣令。
司馬北是景和二十年的二榜賜進士出身,七年之前從翰林院到新野縣任職,法家子弟。
他也充分發揚了自己法家子弟的特點,勤勞肯幹、手段公正、不畏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