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沅江的支流,酉水河是秀山府內最大的河流,經過開闊之後,河面已經寬達數十米,足以讓好幾艘大船並排駛過。
站在了秀山府的碼頭上,柳銘淇笑著對身邊的蔣虎道:“虎哥,你看這秀山府碼頭,是不是比許多大運河沿岸都要寬敞?”
“是的。”
蔣虎道:“不是親自前來,還真的不知道,在這窮山僻壤,竟然有這麼好的一個碼頭。”
“秀山府可不窮。”
柳銘淇笑了笑,指著遠處的府城道:“這裡是四川排名前五富裕的府城,要說納稅的話,他們也僅次於成都和重慶,排在第三。”
“啊?”
蔣虎驚訝了,“這麼個小府,居然只是排在成都和重慶之後?桐油生意就有這麼的賺錢?”
難怪蔣虎驚訝了,他是去過重慶和成都的。
這兩個號稱西南雙雄的城池,不但容納了幾十萬的人口,工商業更是發達,四川的天府之國有一半就是來源於他們。
結果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秀山府,居然能僅次於這兩個,那不意味著他們比貴陽都還要富裕?
他這個猜測還真是對的。
貴州的窮,在全天下直接排倒數第二,第一是幾乎不生產東西的西康。
要在以後把西北草原、乞顏高原西域和吐蕃加入進來,貴陽才能喜脫倒數前三的位置。
“你這一趟可要好好看著了,秀山府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富饒。”
柳銘淇正笑著對蔣虎說話,忽然就看到前面一陣煙塵滾滾,卻是一輛輛的馬車飛奔而來。
他又轉過了頭,對一直沒說話的席瞰道:“老席,你們繡衣衛真是不成樣子,難怪高都督這麼惱火了……你看,咱們一來就有人迎接了,他們可真是熱情呀!”
席瞰依舊是冷著臉,弓腰道:“下官明白。”
這一次柳銘淇他們過來,只是提前通知了在這裡的繡衣衛。
結果才到了碼頭就有一群人趕過來,這不是繡衣衛密探洩密了又是什麼?
不用柳銘淇生氣,席瞰心中就給這個繡衣衛總旗判了刑。
派你來到地方,是派你來監控地方的,不是讓你來交朋友的!
西旦頓珠看到前面有馬車隊過來,他可不管來的是什麼人,直接指揮著一群弟兄們飛奔出了三十米開外,手裡拔出了精鋼刀,擺出了戰鬥陣型。
他們這群人可是經歷了西域死戰的,這種陣勢一擺出來,立刻就呈現出一股莫名的殺氣。
馬車的車伕們見到此情形,嚇得趕緊勒馬停車。
不一會兒一群穿著官服和華服的人,便從馬車裡出來,跟隨著西旦頓珠過去的池三說了兩句話,侍衛們便讓開一條路,讓他們走了過來。
嗯,是了。
去年在家裡憋了一年的三兒大總管,聽說這一次自家殿下又要出來,便死皮賴臉的想要跟著一起。
池三的忠心程度不亞於大柱,只不過他體質較弱,所以幾次打仗都沒有帶上他。
而他也把裕王府的各個工坊和工廠打理得井井有條,是老媽不可或缺的助手。
也多虧柳銘淇的幾個老婆已經上了軌道,不然這一次他還是沒辦法出來。
還沒有到跟前,幾個中年人老早的便抱拳拱手,一拜到底:“下官(草民)拜見德親王殿下!願殿下千歲,幸福安康!”
柳銘淇笑著揮了揮手,“起來,起來……我也就是出來玩玩,你們不用這麼大張旗鼓……對了,誰是繡衣衛的頭兒啊?”
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趕緊站了出來:“卑職繡衣衛總旗董簡,見過殿下!”
“嗯,你很好啊。”柳銘淇笑容燦爛,“來呀,給我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