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全部抄家了再說。
最慘的自然是南宮忌,家裡抄家財產一共一千三百九十萬兩,堪稱前所未有。
景和帝現在都能忍得住,沒有把他給直接流放了,那也算得上真把他當成心腹看待了。
而南宮忌也的確是一個老狐狸。
哪怕是說到的錢,有三分之一都是自己的,他都沒有半點心痛和不爽。
這份氣度,還是很讓曹儀讚賞的。
“錢倒是不少了,可……”曹儀斟酌了一番,問道:“林鎮遠的漕運總督府,數額是多少?”
“七百五十萬兩。”南宮忌張口就報出了數字。
“只有這麼多?”曹儀皺眉道。
南宮忌笑了,“曹相您的意思,是他們還隱藏了?”
“林鎮遠可不是老實人,他掌管著大運河上下這麼多年,這點家財,簡直是不可思議。”曹儀徑直的說道。
反正漕運總督林鎮遠是永遠沒有翻身之日了,他也不怕得罪此人。
況且林鎮遠平日裡做人太過強硬,跟朝廷也有多種不對付,但皇上偏偏還護著他,這就讓曹儀很是不爽。
現在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是一點兒都不想放過。
南宮忌點點頭:“我也這麼想。不過負責搜查的是劉仁懷和李南淵,他們兩個應該都靠得住,哪怕是下面有點手腳,大致的數目還是對了的。”
“我不是說抄家過程中有隱瞞,而是說他早就有所提防,所以提前就轉移了財產。”曹儀道,“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就是在漕運上面做生意的那個,現在抓住了嗎?”
“早就跑了。”南宮忌苦笑道。
“那就對了!”
曹儀冷哼了一聲,“當我們是傻子嗎?明顯就是在他這個兒子身上留了後路!真不知道繡衣衛是幹什麼吃的!蠢貨!”
敢這麼罵繡衣衛的,也只有文淵閣的丞相們了。
南宮忌倒是沒有插話。
他的性格不是那種“我倒黴了你也要跟著倒黴”的,林鎮遠有本事逃脫掉,那是他自己的能耐。
況且南宮忌他自己這邊,不也是勞皇帝開恩,才給他留下了那麼一大棟的超級豪華宅院?
雖然等幾年後,一定會收回去,但這幾年不還是能用嘛,這就是一個恩惠!
要是嚴厲追查每一個人,他南宮家剩餘的那些家底,也得全部都給掏空呀!
……
兩人正在談論錢糧的問題時,景和帝也在和鍾昶討論此事。
鍾昶是皇帝的鐵桿心腹,這一次代表皇帝四處坐鎮的就是他。
現在好不容易黃河和長江氾濫的事情已經告了個段落,但宮廷裡面發生的慘案,卻還是讓鍾昶有點不寒而慄。
同時鍾昶也在深深的同情皇帝,並且還很擔心他的身體。
幸好這幾天經過了好好的調養,景和帝似乎恢復得很不錯,還有閒心拉著鍾昶在御花園閒逛。
“總共有四千六百萬兩呀!”景和帝輕笑著道,“這倒是一筆很好的收入,有了這麼多的錢,我們收集民間糧食,用來充實倉庫,應該也是綽綽有餘了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鍾昶搖頭,“陛下,如今糧食價格飛漲,連同麩糠的價格也在上漲。倘若我們把這筆銀子投入進去,那也只是肥了那些糧食商人而已。”
“江南那邊今年不也是一個大豐收嗎?”景和帝道,“山東和江蘇也積極的收割了糧食,損失比四川、兩湖和江西好多了。難道糧食價格還打壓不下去?”
“沒有。”
鍾昶嘆氣道:“臣也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手裡都有那麼多糧食,今年卻除了糧食稅賦之外,其餘的糧食半點都收不起來?難道他們不覺得趁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