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去大半。然後便是滾滾而來的內力,溫暖著的心的五臟內腑。
迷濛的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團白影,卻始終看不真切。
師父?是師父麼?
身子在他的掌下微微顫抖著,縮成小小的一團。
白子畫以為她凍著了,忙幫她把衣服穿好,輕輕摟在懷裡,彷彿抱著個瓷娃娃般的溫柔小心。
那渾身消不掉的一百零一道劍傷,狠狠的刺痛著他的眼睛。他剛剛到底如何下得手?
另一間牢內。
“我要花花……”南無月一直在哭鬧不休,糖寶怎麼哄都哄不過來。
“骨頭媽媽到底怎麼樣?”糖寶哭喪著臉,又是擔憂又是難受。
東方彧卿一面安慰的笑,一面輕拍著南無月的頭,很快他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別擔心,骨頭已經沒事。”他長噓一口氣,白子畫終歸還是沒讓他失望。
就算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以他的性格又怎會坐視自己心愛的弟子魂飛魄散。他既然寧肯犯下大錯,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連妖神之力都暗自封印,自然更不會眼睜睜看著骨頭死。而明知道南無月已經不是妖神,卻竟仍拿他為骨頭頂罪,雖然是一時之策,他也有想辦法將處置南無月的時間往後拖,應該不會讓南無月白白枉死。但僅僅這事,已經可看出骨頭在他心裡到底有多重要。竟讓一向心如冰雪的白子畫將一切都置之於腦後,只為保她平安。
東方彧卿輕嘆一口氣,似乎感覺花千骨離自己越來越遠。
骨頭,或許他為你所捨棄,所背叛,所付出的,遠比你的還要多……
笙簫默將劍放在他面前桌上。
白子畫閉目看也不看眼,本已虛弱到極致,為花千骨療傷又損耗太多內力,整張臉都白得叫人心驚。
“你的劍。”笙簫默心疼他為花千骨挨那剩下的六十四釘,卻又有些開心他會那麼做。在一起那麼多年,他最清楚他的為人,遠不是他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冷漠無情,他總是以他所自認為對的方式溫柔保護著身邊他關心愛護的人,就如同小時候保護他樣,受再多的苦都不吭聲。
“扔了。”白子畫依舊安靜的打坐未睜眼。
“這是師父親自傳給你的,就算你做掌門之後,也總是佩帶在身上,一直都很喜歡不是麼?”
“這世上沒什麼是喜歡的,順其自然罷,何況廢劍一把,要來何用?”
“既然贈給千骨就是她之物,怎能說由扔就扔。”
白子畫不說話。
笙簫默輕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故意如此一傷,要知道她未必就會恨你或者明白你的苦心。”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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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簫默無奈搖頭:“你錯就錯在你太聰明,何苦什麼都知道?”
關門出去,徒留如今已光芒全無,靈性盡失,廢鐵一樣的斷念劍橫躺在桌子上。白子畫睜眼靜靜看幾秒,一些影像在腦中重複閃過,輕嘆一聲,再次閉上眼睛。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82 腐心蝕骨)
輕水拉住落十一:“怎麼樣?還是不準人去看麼!怎麼辦?她傷的那麼重!會不會死啊?”說著抹眼睛哭起來。
朽木清流拍拍她的肩:“彆著急,尊上既然救她就肯定不會讓她死的。”
“可是朔風也不見!他和千骨一起失蹤的!到底人到哪裡去了!他最冷靜最有主意!要是他在,說不定有什麼辦法!!”
落十一眼中閃過一抹悲痛,皺起眉頭猶豫一下是不是應該告訴她。
“剛我施法找過,沒有任何地方有朔風的氣息,驗生石也沒有反應,朔風他……應該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