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聽風辨器,就如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唰、唰、唰,連環三劍,把那少年的攻勢一一化解,在這片刻之間,他已功行百穴,氣透重關,酥麻之感,盡都消失,功力恢復,大喝道:“你讓不讓開?”
那少年口頭雖是調侃江海天,心裡卻實是知道他的厲害,見他劍光暴長,劍尖尚自離身數尺,一股勁力已是無聲無息的襲來,不由得怯意暗生。
江海天劍掌兼施,將功力逐漸增加,加到了七成力道的時候,那少年己是無法防禦,只得閃開,江海天疾衝過去,“砰”的一掌,在那冰牆上重重一擊,打得層冰碎裂,聲如雷鳴,但因冰牆太厚,卻還未能破屋而入。
江海天叫道:“碧妹,你別害伯,是我來了!”說也奇怪,只在江海天剛剛上到這靈鷲峰頭的時候,華雲碧曾叫過他兩聲,以後就一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現在江海天已經來到冰屋之前,而且掌擊冰牆,準備破屋而入了,論理華雲碧是該出聲呼喚的,但冰屋裡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時江海天以宏厚的金剛掌力,擊碎了一大塊堅冰,冰牆減薄,冰塊透明,屋內的景物已隱約可見,中間有一張大床,形式古怪,顏色墨綠,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床上睡著一個人,臉向著裡面的冰壁,隱隱約約看得出是個女子。
江海天驚疑不定:“難道不是碧妹,但她的聲音我絕不會聽錯,這屋內的人分明是她,她剛才還在叫我,怎的現在反而熟睡了?哎呀,莫非——”要知江海天在外面打得地動山搖,如今又掌擊冰牆,聲如雷震,縱然華雲碧是在熟睡中,也會驚醒,何況她在江海天初初來到的時候,還會出聲呼喚?這隻有一個解釋,除非華雲碧已經氣絕!
江海天不敢再想下去,就在這時。只聽得那白裘少年喝道:
“你想害死她嗎?”手揮玉蕭,又已點到,江海天反手一劍,將他格開,說道:“你趕快讓我進去救她,要不然只怕她當真會給你害死了!”
那少年大怒道:“胡說八道,她現在好端端的,要你救她?”江海天不假思索,衝口而出,問道:“她在床上動也不動,你知道她真是沒有死麼?”那少年厲聲斥道:“你再亂打這堵冰牆,那就是當真要害死她了!”
江海天猛地一驚,這才想起冰牆不比普通的牆壁,普通的牆壁打穿一個大洞,房屋不會倒塌;冰牆被他的掌力所震,那可就不敢保險了。江海天連忙住手,說道:“那麼,你告訴我怎樣進去屍那少年道:“我叫你滾開!”
江海天怎肯罷休,改為求懇的語氣道:“你只讓我看一看她都不成嗎?”那少年道:“她不要見你!”江海天道:“你怎麼知道?”那少年道:“她親口對我說的。”江海天道:“她為什麼剛才還在叫我?”那少年怒道:“我不與你胡纏了,你走不走?”玉蕭揮舞,又是一陣狂攻。
江海天心中隱隱作痛,暗自想道:“她背向著我,難道當真是不想見我嗎?“不,我一定非見她不可!”突然得了個主意,改以劈空掌力,將那少年擋在二尺之外,卻用寶劍去穿刺冰牆,這樣震力不大,不至於有倒塌的危險。
厲復生一直袖手旁觀,這時忽地喝道:“你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硬要死賴胡纏!好,那就只好把你打跑了!”抽出玉尺,上前助戰,氣沖沖的就朝著江海天的腦門砸下,
厲復生的玉尺也是件寶物,不懼江海天的裁雲寶劍,兩下一碰,火花飛濺,各無傷損,但厲復生卻多退了一步、這還是因為江海夭只能用一半功力去對付他的緣故。江海夭道:“厲叔叔,我看在師父和過世的師母份上,一向不願與你為敵,你卻又何苦與我為難?”江每天雖沒有聽師父直接說過,但從他父親和姬曉風等人的口中,他也知道這厲夏生和他死去的師母厲勝男定有淵源,放而如此說法。
厲復生怒道:“你還提你的師父,你們師徒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