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令牌乃是王門主的貼身信物,持有它就可暫時向長老以下的弟子發號施令,而這個胖子是王門主的貼身親信,聽說還是比較近的表親,所以王門主如果有什麼口信、命令,都是透過此人來傳達的。
不久前,這人被王門主匆匆賜下這面令牌,來此地憑令請李長老上山議事。但這胖子傳完了命令後,覺得從落日峰下來再馬上趕回去,有些太辛苦了,便依仗自己的寵信,硬要留在李宅歇息一會,再返回峰上。
李長老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他,而自己則不敢怠慢,帶著張袖兒和其他幾名弟子,匆匆趕去了落日峰。
結果沒多久,山上就發生了大變,這胖子膽小無比,自然更不願獨自回去了。
而院子裡的人,則是住在附近的七玄門中幫眾的家屬,他們大多不會什麼武功,因此混亂聲一起,這些人都驚慌失措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幸虧馬榮頗有主見,他連忙請求厲飛雨留下的二十餘名手下幫忙,把這些人集中一塊兒,都收攏了起來,以防在黑夜中亂跑,遭遇什麼不測。
因為這裡比較偏僻,是在個山坳裡修建的房屋,所以雖然聽到報警之聲和喊殺聲,但對外面發生的具體事情,這裡的人卻毫不瞭解。
所以馬榮忙完這一切後,就打算派些人去外面打聽下訊息。這個絲毫武功不會的胖子,卻在此時又冒了出來,他不但阻止了探查敵情的舉動,還依仗令牌一舉奪走馬榮對這些外刃堂弟子的指揮權,然後就打算緊縮在這裡,掩耳盜鈴般的什麼事都不做。
馬榮可深知了解敵情的重要性,他幾次和對方爭執,可都被這個怕死到極點的胖子,用王門主的令牌硬給壓了下來,甚至連馬榮自己親自去探查也不允許,看來他把馬榮也當成了自己保命的一件護身工具。
就這樣,馬榮在客廳內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卻拿這什麼都不懂的胖子毫無辦法,要知道在七玄門不聽上命、擅自行動的罪名可是很大,輕則會廢棄武功趕出山門,重則會性命難保,受刀斬之刑。因次他明知外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很可能本門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卻也在此動彈不得。
就在馬榮恨不得一掌打死眼前這個所謂上級時,韓立和厲飛雨卻絲毫不知這裡發生的一切,還再往這裡急速趕來。
這一路上,他們遇見敵蹤,能避則避,能閃則閃,儘量掩藏自己的行跡,直到離李長老的住處只有一里多地時,才被一夥青衣人迎頭碰見,無法再隱匿身形,終於和敵人有了第一次的正面接觸。
現在這十幾名持鋼刀的青衣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上來,把他們困在了中間。
從行走間的步法上看,其中大部分衣袖上繡有一道白線的人,武功最差;而兩名衣袖上繡有兩道白線的人,則武功高了許多;但最高的,還是那名繡有三道白線、臉上有道傷疤的人,他顯然是這群人的頭目。
為首的那名刀疤客也在仔細打量著自己手下困住的這幾人,他心裡感到有些奇怪。
這也難怪,在這幾人中,厲飛雨現在披頭散髮、又髒又破,看起來好似山上的伙伕;而韓立則兩眼無神,面板黝黑,像個不會武功的莊家漢;唯一能給他們帶來壓力的,就是身材高大,頭戴斗笠,身上還血跡斑斑的曲魂了。
這三個不倫不類的人站在一起,就算是自認江湖老手的這名頭目,也有些納悶了。
他衝幾位手下打了個戒備的眼色,然後高聲衝著對面喊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七玄門現在已經完了,你們投降吧,可饒你們不死!”
韓立笑了一下,轉臉對厲飛雨說道:“誰動手?你還是曲魂?”
厲飛雨一聽,眼睛兇光一閃,厲聲說道:“這幾人從服飾上看,應是斷水門的低階弟子,我被野狼幫的人追殺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