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螞蟻,你換個地方住吧。要不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你自己在家,總是胡思亂想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鱉說。
“算了。吃飯吧。以後的事情以後說。”我說。
“別以後說了,現在就做決定吧。”徐甜說。
“不了。吃飯吧。”我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捨得離開這裡。有時候我覺的自己特傻,這樣呆在一個裝滿回憶裝滿過往的空間裡,真的是無法讓自己不去想曾經的事情。我們的感情世界裡,其實都另一個人的一顰一笑累積而成的。所以,我們都會被曾經的影子籠罩住,那是一個無形的網,網住你的生活,網住你的心情,極力的掙扎,拼命的反擊,最終只能烙下一個遍體鱗傷。
當在我們最痛苦最迷茫的時候,不管是誰的安慰言語,都變的很蒼白,都不能在安慰心靈深處那種痛楚。那種痛楚,像是無法一種滋生難以潑滅的火焰,在內心深處愈燃欲烈,無法剋制。燒的整個人空乏。
所以,當白潔也來安慰的我的時候,我對她那誠懇的話語,我也是不屑一顧,因為我知道,他們如出一轍的安慰,都不能給我帶來什麼。因為這樣的結果是我沒有想到的,這樣的局面是我想都不曾想的。
白潔說,其實沒必要這樣。我們每個人都不能得到自己全部想要的。是,不錯。這個世界是這個樣子,但如何才能在這個時候讓我戰勝自己,這樣去想呢?那些深有道理的話,在人受到情感挫折的時候,始終是打敗不了自己根深蒂固思想的。
我現在是一個情感的傀儡,站在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卻無法看到這個世界的色彩。
忘記本身是一種逃避,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都無法忘記,某個人早已經裝在了你的內心深處。所以,當我們在別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時候,其實我們內心總是痛的。當別人輕輕一觸的時候,那種痛楚會隨著血液傳遞到身體個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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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見到封晨的時候,是在一個地下停車場。當時,我剛鑽進車內,準備啟動走的時候,突然看到封晨跟著賀俊下車了。
我坐在車內,看著封晨跟在賀俊身後。我就熄滅的車,看著他們。我無法看清楚封晨是不是跟我一樣的消沉低落,我只看到賀俊那張猙獰的嘴臉。我思考著,是不是推開車門,讓他們看到我正在注視著他們,讓封晨看到我現在頹廢不安的狀態。但,我思考的結果卻是這樣有意義嗎?就算他們看到我,又能怎麼樣呢?讓賀俊對我投來他勝利的眼神,讓他的臉上再帶著得意洋洋,然後對我嘲諷?
我還是又啟動開車,走了。當我倒車,準備繞過他們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封晨向我看了過來,但封晨的眼睛突然又收回了下去。賀俊應該發現了封晨的這個舉動,所以他也向我看了過來,但我從賀俊的表情上卻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人的傲慢,一個人的得意,一個勝利者者對傀儡的眼神,一個從別人面前奪走卻對別人居高臨下的表情。賀俊的微笑,像是告訴我,你的一切都將是屬於我,包括的你幸福。當看到賀俊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我突然就把車停了,我開啟車窗,看著賀俊跟封晨。
“你們好。”我說。
“你也好。”賀俊說。
封晨不在跟我對視了,她把目光瞥到一邊,故意閃開我。
“賀俊,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高興的發瘋了吧?”我說。
“別這樣說。都是託你的福,謝謝你把封晨培養出來。”賀俊說。
“你知道一個人得意之後是什麼後果嗎?”我說。
“那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很高興,也很幸福。”賀俊像是故意跟我挑釁。
“如果,真這樣的話,我要祝福你。但,我想這個世界應該不存一成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