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關葉童能認真的看上杜維延一眼,她就能看出,他是真的在乎她,是真的愛她,甚至那樣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只是,此時,關葉童再也不想讓自己的眼睛多在這個男人身上停留片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他的臉,更不用說他的眼神。
“杜維延,你應該瞭解我,一旦我做出了決定絕不會輕易的改變。請你放開我!”關葉童咬緊牙關。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再也不能心軟了,再也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語蠱惑了。
她深知,妥協只會讓自己傷的更深。
關葉童的堅決,讓杜維延緊緊禁錮著她的胳膊逐漸失去了力氣,他還是敗給了她。
關葉童從杜維延寬厚的懷中毅然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這個曾經替她遮風擋雨,給她提供溫暖與寵溺的懷抱,她再也不能任由自己貪戀下去了。
志願者
關葉童認為自己做事一向都不是個思前顧後的人,當然她也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個沒良心的人,對別人是對自己亦是。
從杜家離開後,一路走到市區時,儼然已是深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天上已經開始飄下毛毛的細雨。
淋過雨的空氣,異常清新。
被愛傷過的心,異常疲憊。
走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那個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人,眼皮都沒抬一下,便默然的走了進去。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迷彩服的男人走到關葉童面前:“小姐,您是來應徵的麼?現在已經很晚了,請您明天再來吧。”
淋過雨的關葉童,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因為那些蒙在睫毛上的水霧,她沒太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只知道他是個軍人。
“應徵?應徵什麼?”關葉童有些茫然。
“原來小姐您不是來應徵的,看來是我誤會了。是這樣的,我們是駐巴基斯坦的維和部隊,現下巴基斯坦境內普降暴雨,整個國家受災極其嚴重,我們需要一些志願者,所以就在國內舉辦了一個赴巴志願者應徵活動。”那位軍人很有耐心的向關葉童解釋著。
“去巴基斯坦的志願者?”關葉童訥訥的唸了一遍。
“嗯,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志願者,巴基斯坦的情況特殊,去那裡的有一定的危險性。”
危險性?是啊,巴基斯坦那裡不是常年都有什麼爆炸事件發生麼,不過聽到說有一定的危險性後,她眼裡並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升起一絲異樣的光彩。
“請問你們還有沒有名額?”關葉童有些興奮了,眼睛也終於在那位高大的軍人臉上聚焦。
不得不說,這是個優秀的男人,臉上的輪廓分明,眼神有些深邃,卻很剛毅,關葉童在心中暗自讚歎他那種軍人的天性。
“嗯,還有名額,不過,我看小姐你未必能受的了這份罪。”不是他以貌取人,是此時的關葉童不得不讓人替她擔心,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說,就連平日裡嬌紅的嘴唇此時都異常的蒼白,一個如此虛弱的人,怎麼能擔當的瞭如此重任。
他當時怎麼就把她放開了
一聽到那當兵的說她不能受罪,關葉童自然是不依的。
她7歲便成了孤兒,她卻是被外婆她老人家捧在手心裡張大的,她沒有和別的無父無母的孩子一樣遭罪,但從父親離開的那天起,她便學會了堅強。
什麼樣的苦她都能吃,什麼樣的罪她都能受。
她的嘴巴是何其的厲害,當然,她能把那當兵的說服,靠的不光是嘴巴,還有她堅決的態度。
在所有的志願者當中,她是最後一批被錄取的,但卻是第一批離開的。
當天填了必須的表格後,第二天,她便登上了飛往巴基斯坦的飛機。